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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之間我失魂落魄地往前走,心像缺了一塊,再拼不回來。一個人影追上來,焦急地拉住我道:“蘭雪,這麼大的雨,你去哪裡,快跟我回去!”
迷濛中我根本看不清他是誰,也不想看清,推開他繼續往前走。他急忙又追上來,用手中的油傘遮住我。我不悅地又推開他,大吼道:“你給我滾,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他一愣,失去了原本的風度,扔掉手中的油傘,雙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搖晃我,大聲吼道:“蘭雪,你還記得你告訴我的那段話嗎?是你說,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你叫我不要放棄,那你自己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是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第049章 出宮
我衝撞德妃的事件惹得康熙十分不滿,被罰禁足五日,靜心閉門思過,一切人等不得探望。五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可以改變很多人事。這些天,我與世隔絕,不問世事。每天要麼研磨作畫,要麼讀書寫字,日子過得雖清淡,但也不無聊。正所謂,以前的日子就像是大魚大肉,山珍海味;如今的日子是清粥小菜,豆腐一碟。
終於待到解放的日子,帶著平常心掀開簾子走出去,草原上的陽光依舊燦爛,綠草衣衣,一望無際。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伸手攏攏耳畔被風吹亂的頭髮,抬腳正準備往別去走走,一抬眼瞧見琪玉格格。我和她都喜歡古琴,彼此之間有過一些接觸,關係雖沒到推心置腹,但也勉強能算個知音。忙微笑著蹲身一福,道:“奴婢給琪玉格格請安,琪玉格格吉祥。”
琪玉快步走上來扶起我,眼裡淚花閃動,一臉的不捨和不願,可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啞著聲道:“蘭雪,皇阿瑪給我賜婚了。”
“額駙是誰?”我緊張地問,如果琪玉真嫁給他,怕是要受苦了。
“是,是班第。”盈盈的淚水在琪玉眼底打轉,“蘭雪,我捨不得離開皇阿瑪,捨不得離開十三哥哥。”
我在心底微微嘆息。十三阿哥和琪玉格格的額娘靜敏皇貴妃早死,那個時候十三阿哥也不過才是個孩子,還要照顧他小很多的妹妹,兩兄妹的感情自然非一般人可比。賜婚必然成為分開他們兄妹的一把利刃了。到時候,千里相隔,人各一地,總免不了傷感。
終究是逃不過的命。我惟有安慰道:“格格,你已經長大了,自然要嫁人的。這是你皇阿瑪和十三阿哥的期望,只有你幸福,他們才會覺得幸福。所以一定要堅強勇敢幸福地生活下去”
說話間,班第揚著馬鞭打馬從遠處過來,微笑著和我們打招呼。琪玉和他相見有些尷尬,禮貌性地維持著身為一位格格的風度和禮節,寒暄著說了幾句話就告辭離開了。
我站在朋友的角度恭喜班第獲得康熙賜婚,班第反而只是牽強地笑了一下。這才說起賜婚的事情。
原來我被康熙禁足的第二天,草原上舉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摔跤比賽,班第神勇無比,力克所有挑戰者最終獲得勝利。康熙大喜之下想要賞賜班第,而班第的父親蒙古翁牛持部札薩克多羅杜凌郡王畢裡哀達齎有意拉攏康熙,結成秦晉之好。這一想法正中康熙下懷,大喜過望,遂給班第賜名倉津,並作主把琪玉格格許配給了班第。
我和班第牽著馬慢悠悠地在草原上散步,我隨意拾起一根青草在手裡把玩,想起白居易的《賦得古原草送別》中的前四句: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我心有所感地道:“班第,我們就像這草。”班第不能理解話裡的意思,疑惑地瞧著我,我微微一笑,搖搖頭,“沒事。”以後,你就會懂了。
一個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的早上,康熙起駕離開科爾沁草原,他又勞師動眾地帶領一大隊人馬去了盛京、參拜皇陵,回程的途中還專門去了一趟武台山。話說那是因為順治帝出家就在五臺山,康熙上五臺山去是為了看自己父親。不過我是沒有親眼見到,當時就只有皇太后和康熙上去了,連惠妃納喇氏和德妃烏雅氏都沒有資格,就更別說我這樣一個小宮女了,自然無法證明其真偽。一路上就這樣走走停停,耗費不少時日才終於回到紫禁城。
蘭雪,朕命你離開皇宮這個鋒芒之地,到宮外去幫我暗中盯著那些有非分之想的阿哥臣子們。朕賜的金牌可以調動辦事所需,若有發現,隨時來報。
這是康熙在一個時辰之前給我下的密旨
傍晚時分,我莫名其妙接到一個陌生小太監傳來的一道康熙旨意:命蘭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