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珍珠粉,看了看覺得還不錯,直接塞進秋菊懷裡,“這個拿著。”伸手又拿下一盒胭脂,秋菊忙攔住我,“蘭雪,夠了,已經很多了。”
我不認同地癟癟嘴,“三分長相,七分打扮。懂不懂啊!”
“就算是這樣也不需要這麼多啊。”秋菊挑眉看著懷裡的一大堆東西。
是好像有點多了。嘻嘻一笑,“留著慢慢用好了。”
買好所需的東西往回走,路過一間裝修得還不錯的酒樓,南來北往的客人絡繹不絕,座無虛席。生意這麼好,裡面的東西應該也好吃。不管秋菊的阻攔,拉著她走了進去,小二見我們就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領著我們去了一間雅間。
偌大的雅間裡就只有我和秋菊兩人,覺得有些悶熱,起身推開窗戶。見窗外院子裡竹樹搖曳,綠意一片。正待回座,聽得隔壁傳來曲樂聲:
皚如山上雪,蛟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曲樂聲在此停住了,不一會兒,隔壁傳來開門關門聲,接著一個歌女抱著琵琶走下樓去。
好好的歌唱了一半,正覺得沒趣,就聽到隔壁傳來說話聲:“八哥,你說老四生病臥床不起這事是真是假?”
“太醫都說是感染風寒,可見不會有假。”九阿哥的頓了一下,“要不然可是欺君的大罪。”
十阿哥忽然大笑起來,聲音刺耳得難聽,“聽說不就是去了個刺客嗎?結果就被嚇成這副德性了,可見真是做多了虧心事,怕被人報復,窩囊廢一個!”
聽到這裡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而我也獲得了一個重要資訊——胤禛感染風寒在家靜養。
事情的真假,前去一探便知。
我又一次趁著曉月深沉的晚上潛進了四貝勒府。這一次的守衛依舊不減前幾天,更有欲加嚴密之勢。我費了一番功夫繞開巡邏的守衛才進入胤禛的房間。
房間裡沒有點燈,床上也沒人。心頭突地一跳,頓覺有異。正欲離開,門外傳來腳步聲。要走已經來不及了,我唯能轉身閃進帷帳裡。
門開了,胤禛一個人走了進來,靜靜地站在屋中間,漆黑的雙眸搜尋著房間裡的一切,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略帶沙啞的嗓音中隱含著掩飾不了的喜悅之情,“出來吧,我知道你來了。”
我撇撇嘴,從帷帳裡走出去,一屁股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你怎麼知道是我?”
“因為只有你身上才有香氣。”胤禛走過去點燃了桌上的蠟燭,燭光搖曳,映照在他俊朗的臉上,深沉的眸子忽明忽暗。“上一次就知道是你了。”胤禛微笑著從懷裡掏出一隻珠花——那是我上次慌忙離開時掉下的。
“你根本就沒有感染風寒,你只是在設局抓來“行刺”的人。”我不悅地恨恨瞪他幾眼。
“沒有,是真的。”胤禛走過來拉起我的手,我掙扎了一下,他抓得更緊,我無奈只能任他拉住。“蘭雪,好想你,好想好想你。”黑白分明的雙眸深情地凝視著我,泛紅的臉頰輕輕貼上我的手心,傳來一股異樣的灼熱。
他在發燒!我心一驚,忙把他拉到床上躺下,責怪道:“生病不好好躺在床上,還到處亂走,是不是不想好了。”
胤禛的不怒反笑,雙眼裡滿是濃濃的笑意,“我就知道你會關心我。”
冷情王爺也會變成這幅模樣嗎?我不敢認同地皺皺眉。“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回去了。”
胤禛一把拉住我的手,緊緊地不放開,一臉期盼的表情,嗓音帶著病態的沙啞,“不要走,留下來。”
胤禛冷漠的時候總是很傷人,柔情的時候卻也同樣讓人無法抗拒,他總是陰晴不定,喜怒無常,讓人無所適從。我微微嘆口氣,面對這樣的他,自己輸得很徹底。
我踢掉鞋子爬上床,緊緊地靠進他懷裡。他像呵護寶貝一樣柔柔地摟住我,像個溫柔的大男孩,撥出的溫熱氣息掃過我的頸項,癢癢麻麻的,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小心別把傷寒傳給我。”
胤禛勾動唇角也笑了,俊朗的樣子魅惑十足,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不會的。”
我輕“嗯”了一聲,挪了挪身子找個更舒適的位子。胤禛笑得更深,臉埋進我頸項,深深地承諾,“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那你以後只可以愛我一個人,疼我一個人,護著我一個人。”我霸道地嬌嗔,媚眼含笑,玉指揪住他的衣衫。不想管其他那些女人了,我只要眼前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