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太皇太后臨死前也不肯留下任何交代他孩子在哪的隻字片語,他的孩子,真的已經不在這世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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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異常鬼魅,在這個初冬的夜裡,本該冷風颯颯,而非靜如死灰,憑空給人增添了許多毛骨悚然的氣氛。
盛華宮,御書房的簾幕後,蕭鳳遙坐在圓桌旁,空對著那座精雕的動物園愣神發呆,想象著她的一顰一笑,她一個人玩得樂不思蜀的畫面。
她很容易滿足,在他認真處理政事的時候絕不會無理取鬧,非常懂得自個打發時間,偶爾會在他倦極了的時候從身後冒出,替他捏捏手,捶捶肩,殷勤得像個貼心的小婢女,更讓他高興的是,她還不忘在他唇上輕啄一記,嬉皮笑臉的道,“你明顯能量不足!”
通常這樣,他都會將她按入懷中狠狠吻個饜足,然後勾唇笑著說,“朕,陰氣不足。”
此話一出,玩著鬧著,她自然而然的承歡於他身下了。
“皇上,日月星辰回來了。”小玄子進來稟報道,看到帝王睹物思人的模樣,真真於心不忍。
修長的指尖碰倒了一隻丹頂鶴,他回了神,眨了眨眸,將丹頂鶴放好,起身撥開簾幕,回到御案旁,道,“讓他們進來!”
不一會兒,日月星辰隨小玄子進來了。
“日月、星辰,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兄弟倆一身黑白勁裝,齊齊撩袍單膝跪地行禮。
“平身!”蕭鳳遙揚手聲音清冽,“將江州的戰況一一報上來!”
“遵命!”日月星辰起身,躬身抱手。
“皇上,這是蒼公子命我倆帶回來給您的東西。”日月將一個巴掌大小的錦盒呈上。
蕭鳳遙一眼就認出了那錦盒,這是他命蒼軒去江州前御賜給他的軍令,得此令牌可以調遣任何兵馬,他們一家三口都可以不顧性命的留下來幫他,這軍令,他覺得再也沒有人比蒼軒更能勝任。
今日,何以
“他呢?”蕭鳳遙看著放在眼前的精緻檀木盒,沒第一時間開啟來看。
“蒼公子說,皇上開啟盒子自會明白一切!”日月回道,雖然已經被命為軍機大臣,他們還是習慣按照以前的方式尊稱。
蕭鳳遙眸色暗了暗,冷靜自若的伸手拿起盒子,開啟來,裡面躺著的是可以號令千軍萬馬的令牌,拿起令牌,令牌下面是一張上等宣紙,張開宣紙,上面洋洋灑灑的寫了幾個大字:'還君令牌,身不由己'
“蒼軒此時在何處?”蕭鳳遙放下令牌和信箋抬眸問道。愛殘顎疈
蒼軒不是個會臨陣脫逃的男人,他做事有頭有尾,不到萬不得已,斷不會做出背信棄義之事。
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回皇上,安逸王擄走蒼夫人做人質後的三天,蒼夫人就毫髮無傷的被放回來了,之後,逼近江州的兵馬也一一撤退,翌日,就見蒼公子把這個錦盒交給屬下,帶著他的夫人逍遙四方去了。”日月將實情以報。
“嗯,人各有志,由他們去吧。”蕭鳳遙面無表情的拂袖起身,暗黃的光線下,他的背影顯得更加孤寂。
“皇上,屬下還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這次開口的是星辰。
“嗯?”蕭鳳遙旋過身來,眯起了厲眸,示意他說槍。
星辰和日月相視一眼,還處於遲疑中。
“你二人揹著朕做了什麼事?”蕭鳳遙看穿了他們的小心思,冷冷道。這兩個人是他親自收編在身邊的,他們有幾根腸子他還會不清楚。
“咚!”的一聲,日月星辰二人齊刷刷下跪請罪,“回皇上,屬下確實犯了欺君之罪,請皇上降罪!”
“朕都還不知道你們犯的是什麼罪,如何降?”蕭鳳遙冷哧一聲,回身坐回御案前,“你們所犯何罪?”
“回皇上,是關於舒妃娘娘的。”星辰怯怯的道,看皇上那臉色,他開始有點後悔說出來了。
‘舒妃’二字是緊懸在他心口的一根線,輕輕一拉扯就可牽動他的四肢百骸,乃至神經筋脈,疼痛糾結。
“她出了什麼事?”他抬手揉揉眉心,努力平靜內心的狂瀾。
在任何人面前,他從來不輕易表露自己的內心,除了她!除了那個女人能夠讓他徹底卸下心防。
她跟皇叔離開後,他才從青兒嘴裡得知,昨夜,他離去後她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發呆好久,直到大半夜,她下腹出現痙。攣之痛,她才有了知覺和疼痛。
青兒說:娘娘這個月的信期紊亂,還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