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梁小夏不太清楚。上面刻畫了一隻金色長耳朵。
以同樣的方法含住石球,直到它化掉時,梁小夏右耳疼癢無比。
“格拉克的幸運右耳。”
腦中除了這一小句話,再無其他說明。關於來歷,應用,能力,全是空白。
梁小夏的右耳下,隱隱看見金色的血脈緩緩流動。適應過疼痛,右耳癢癢的,讓她總是想撓。
“遺忘之地是什麼?”梁小夏眼睛圓圓,像小動物一樣撓了撓右耳根,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多可愛,無辜地問道。
“不知道。”
鏡月放鬆優雅,腦中有個念頭,隱約地暗示他,遺忘之地很重要。除此以外,再沒什麼相關資訊。這段記憶似乎被人為抹去缺失了。
【和上古精靈果然是溝通無能。】
一點線索都沒有,讓她怎麼找?慢慢來吧,反正鏡月也沒規定時限。
梁小夏說不清鏡月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說是行屍走肉,卻又有點不切題。鏡月很明顯思維情緒都正常,卻沒一點生命特徵。
為了隱藏自己的存在,他變成了一條藍紫色絲絨髮帶,泛著星星光芒,就像梁小夏初見時,包裹他的棺材一樣。
這條髮帶很符合梁小夏的品味,精緻低調,卻不過分樸素,也很襯梁小夏淡金的髮色。對於髮帶的造型她很滿意。
可雖然如此,她還是不習慣將一個會說話的上古精靈系在腦袋上。也不知道鏡月是怎麼變的。
拉了拉髮帶,梁小夏停止了和鏡月的交流。將他的棺材收入臂環,離開這個沉悶發黴的石室。
剛走出銘文陣,梁小夏就被一個嬌軟的身軀抱了滿懷。
“梁小夏你好壞,總是丟下我一個人。”
頸側傳來淡淡的花香,梁小夏知道這是泥球,帶著哭腔抱怨,雙臂箍住,將她勒得快喘不過氣了。
“夏末,你還是這樣,又醜又遜。”千鶴撇了撇嘴,下巴揚得老高。
若不是看到他腳底下那一團血肉模糊的蛇人身影和破破爛爛的衣服,梁小夏鐵定敲他腦袋。
雷諾什麼也沒說,無奈地鬆了口氣,走上前揉了揉她的頭髮,溫和地笑了笑,棕灰色的髮梢垂在她臉前,弄得梁小夏鼻端癢癢想打噴嚏。
【這樣的感覺,還不賴。】
“現在你找到她了。你們答應過我的,放我走吧。”
默契美好的氣氛,突然被一個陰冷絲滑的,帶著討饒味道的聲音打破了。
蛇人被揍得不成樣子,一隻眼腫著,全身鱗片脫落很多,血塊凝結。他趴在地上低聲下氣地求饒,苦不堪言。眼底卻在掃過身前的精靈時,閃過一道陰狠光芒。
“好吧,你走吧。”雷諾看也不看蛇人,擺了擺手。千鶴也鬆了腳,最後踢了一下蛇人,示意他趕緊離開。
“嗖”一聲響,耳邊帶起一道風,蛇人心臟中箭,倒在了地上。臨死前的他,眼神不甘,憤恨,似乎在控訴這些精靈不守信用。
“放了你是他們答應的事,我可沒答應。”梁小夏舉著時俟,一箭射死了受傷欲逃的蛇人。
精靈本性還是太過善良與不爭,蛇人最是記仇報復,不殺了他,以後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麻煩。
她梁小夏雖然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卻也知道斬草除根,威脅到親友安全的萌芽,一定要掐死在搖籃裡。所以壞人還是由她來做好了。
故意忽略有點沉悶的氣氛,梁小夏問道:“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聞著味就找到啦。”泥球漸漸向亭亭玉立的少女發展,卻還裝著一顆小孩心,拱在梁小夏胸前使勁蹭,討好賣乖。
雷諾有些不舒服,梁小夏那一箭,隱隱有些苦棘的風格,狠辣果決。一想到苦棘,雷諾剛剛找到梁小夏的好心情就壞了起來。
“夏末很偉大嘛,原來你脖子上的東西不只是喘氣用的,在離開我們後還能堅持那麼一會兒。”千鶴嘴角諷刺地上揚,噴灑毒液。
【這賤嘴巴的死孩子,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梁小夏知道這是千鶴在變相的問,她自己離開後發生了什麼。
忍住抽動的嘴角,梁小夏從臂環裡祭出來鏡月的空棺材,簡單敘述了一下過程,當然隱去了和鏡月那一段。
千鶴本來心情挺好的,噴灑毒液不過是習慣使然。可她看著梁小夏自然流暢地重述自己的事,一點都不磕絆,心漸漸沉了底。
他驕傲蠻橫,卻敏感細緻。梁小夏殺伐果斷的那一箭,系在頭髮上的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