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而動。
牛頭人看到苦棘終於出來了,眼睛一亮,抽出一把大砍刀就攻了上去。“媽的,在這鳥不拉屎的林子裡轉了三天了。讓我逮到你,非把你皮剝下來做沙袋不可。”
“不能傷他性命!”神秘劍士見到同伴血氣上湧,忘了主人不可傷他的命令,急忙阻止。
牛頭人一點也沒聽進去,只想著怎麼把這小白臉剝皮煮肉。苦棘從倒地的人手中取出一把短劍又殺了幾人。但他明顯經過幾天的逃跑,早已疲憊不堪,反應越來越慢,不善近戰的他根本就是在以傷換傷,拼到最後,全身的衣服基本不再完好,腹部、胸口、背上被割了好幾道子,皮肉外翻。這時場面上死的死,昏的昏,很快只剩下牛頭人和不出手的神秘劍士了。
“看爺爺我收拾你。”牛頭人一身肌肉,向前衝刺,用蠻力將砍刀對準苦棘的腦袋就砍過去,刀鋒劃過,帶起一陣勁風。
牛頭人的揮砍全憑蠻力,動作笨重遲緩。“蠢貨。”苦棘心裡暗念,屈膝跳起,單手撐在砍刀面上,一個翻身卡在牛頭人肩膀上,抽出背上的幽影弓,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
“啊~~”牛頭人被卡住脖子,雙手向後揮舞,奮力掙扎,想要把苦棘從自己背上揪下來。苦棘雙膝抵在他肩胛骨上,將弓套在他脖子上,躬身猛力向後拉。幽影鋒利的弓弦像切豆腐一樣,割破牛頭人的面板,割破氣管,陷入牛頭人脖子裡。
雙方教力好一會兒,牛頭人慢慢停止了掙扎,倒在了地上,脖子被弓弦割得只剩下一半連著,血不停地順著傷口向外冒,沒了呼吸。
最終剩下的神秘劍士終於出手了。他抽出一直抱在懷裡的大劍,慢慢向苦棘走過來,銀質盔甲胸口的黑色紫荊花標誌,像乾涸的血塊一樣暗紅。苦棘失血過多,早已頭暈目眩,雙眼發黑,剛剛勒死牛頭人,又浪費了不少力氣。還沒等劍士走到跟前,就一頭栽在地上,暈了過去。
“嘔~嘔~”梁小夏的冥想到此中斷,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吐了好一陣,直到將肚子裡的東西都吐光了,才平息了下來。
這夢也太真實了。梁小夏感嘆道。最後苦棘用弓箭勒死牛頭人的時候,她就像親自動手割開他的脖子一樣,狠辣殘忍,眼睜睜看牛頭人流血倒地,死不瞑目。那時,她就是幽影,幽影就是她,苦棘就是拿著她,挨個殺死那些追蹤的人,苦鬥到底。
也許這根本就不是個夢,而是一段記憶。在這記憶裡,她見證、參與了苦棘的逃難,她親手殺了人,她瞭解了苦棘傷疤背後的故事。
“怎麼辦?姐現在開始恨不起來他了。”梁小夏不知道苦棘昏過去後又經歷了什麼,可看他滿臉的傷痕和那冰冷仇恨的眸子,她知道,這肯定是一個更殘忍的故事。
“如果能夠有尊嚴的活下去,你願將靈魂出賣給惡魔。是這樣麼?苦棘。”
梁小夏坐在床上,看著床角的幽影和石珠挨在一起,依舊泛著冷冽的光澤,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第二十章發現
從幽影的記憶中跳出來後,梁小夏關於石球的用途,終於有了一個明確的進展。在梁小夏裝著石球,觸控武器,或者石球直接接觸武器時,石球會接收武器的記憶。這些記憶很多時候是片段的,模糊的,又抽象又不連貫,像拼起來的破布娃娃,看不出原型。但是很少時候也能夠像今天晚上冥想時,夢到幽影的回憶一樣。
梁小夏拿著石球在手上把玩,仔細觀察,依舊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石球灰濛濛的,如果不是上面刻畫的眼睛符號,那看起來就和小精靈們平時玩的石彈珠沒什麼兩樣。
“如果我把它吃下去,會怎麼樣?”
梁小夏心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幾乎就是在這個想法產生的瞬間,她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可抑制的衝動,想要把這顆石球吃下去,完完全全據為己有。
吃掉一顆石頭,是正常人類都不會有的反應。梁小夏只知道雞會吃些小石子幫助消化,其他有理性的生物吃石頭,只不過是自找麻煩罷了。石頭進入肚子裡無法消化,只會再一疙瘩地排出來或者永久留在體內。
這顆石球和普通的石子還有些不同的地方,它在接觸武器時,會隨機發熱。如果接觸的是瑪塔基尼的魔杖那樣毫無反應,那還算幸運。如果遇到的像是苦棘的幽影一樣,那梁小夏吃下去這顆石子,灼燒的石子肯定會把她的胃液燒乾,將她活活燒出個洞。
理智很清楚地告訴她,吃掉這顆石球是個不切實際的妄想。可梁小夏心裡有個聲音,在不斷叫囂著“吃掉它”“吃掉它”,看起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