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像還挺急乎,跑得滿頭大汗的。”
“在這之前有一人去我鋪子裡買磚,聽他說,他在來的路上見良子與一群人歡呼著回家,好像是丟的人都尋回來了。我們里正得知後,便讓我來問問良子,好了解那些惡人的情況,以便做應對。我想著此事十分緊要,便一路跑了過來。”
瑞娘給澤生倒了碗水,道:“我正準備回家好跟里正說道呢,良子不是剛又走了麼,我便沒回去成。他剛剛已經給我們講明瞭情形”
瑞娘將良子回來講述的全都向澤生細講了一遍。澤生聽了有些動容,“這些賊寇還真是不善,竟然帶刀擄人?”他立馬起身,“我得趕緊回去,好讓里正重新布排一下,多加一些人蹲守,而且他們好多人還只是赤手空拳的,這哪行,若是賊寇揮起刀來,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他匆匆向雪娘和瑞娘道了別,便出了門。
他一路小跑來到大路上,卻見幾人慌慌張張地抬著一人過來了。
只見其中一人急道:“我們別往裡正家裡抬了,就放在這草地上吧,先止血要緊,若再抬著走,怕是流血過多,會危及性命的!”
“保長,我們是請村裡的郎中,還是去請鎮上的郎中?”另一人緊張得結巴著問。
保長怒了,“你們腦子都是草包做的麼,都要請,都要請!你們快點!”
他們幾人急忙跑去找郎中了。澤生上前一看,唬了一跳,“良子?你你受傷了?”
良子微睜著眼,含糊不清地說:“我沒事,沒傷著重要部位,澤生,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問賊寇的事,好回去稟告里正做應對。”澤生見他意識還清醒得很,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只是他肩頭已是鮮血一片,衣襟被染得鮮紅鮮紅。澤生怕他疼痛,不敢掀起來看傷口有多深。
這位卞鎮的保長與澤生並不相識,只是他聽良子叫他澤生,似乎對此名有所耳聞,問道:“你就是那個開‘方記鋪子’的方澤生?是良子的同窗?”
澤生點了點頭。
他見澤生身上的棉布衣很不錯,而且很乾淨,“那你能不能幫個忙,從你衣裳上撕下一塊,好給良子綁住傷口,再不堵住傷口,怕會失血過多!”
澤生都沒來得及應一聲,便撂起自己的衣襬,“嘶”一陣刺耳的聲音劃過,一條又長又寬的細棉布被他撕了下來。
保長輕輕抬起良子的上身,澤生將棉布從他的肩頭繞向他的腋窩,死死纏了好幾層,再勒緊繫上,良子急促地喘著氣,憂慮道:“他們都去追了麼,可別讓那些賊寇跑了。”
保長擰眉應道:“他們都追去了,而且是四面圍堵,肯定能抓住那些人的,你都啥情況了,還操這等心。”
良子又看著澤生,“你快回去稟告你們的里正吧,叫他做好應對。這次怕是有不少賊寇來了,肯定也有去方家村那邊的。”
澤生對良子似有不放心,雖然他只是傷了肩頭,但怕敷藥不及時,會感染傷口,何況失血過多,還擔心他會暈過去。而且他十分清楚的是,良子身上肯定沒什麼錢,就怕自己走後,待郎中來了,開了藥方,沒有人捨得花錢去抓藥,哪怕有人出了今日的錢,接下來幾日怎麼辦?
而且還不只是抓藥的錢,怕是傷口還要進行線縫術,這可是比較大的一筆錢,再接著養傷敷藥,也都是需要錢的。
澤生便掏出自己身上的錢袋子,遞給保長,給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別讓良子知道。他知道這些錢還不夠,等明日得了空,再送錢過來,也好再來看看良子的傷勢到底怎麼樣。
保長明白澤生的意思,便把錢放在一旁,不讓良子看見,怕他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怎麼鬧。
“良子,那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再來看你。你這傷雖然未及重要腑臟,但看上去應該傷口很深,你可別不當回事,等郎中來了,你得好好聽郎中的!”
良子催道:“你快回去吧,怎的變得婆婆媽媽的。”
澤生握了握良子的手,再遞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便趕緊回家。
澤生回來將此情形稟告里正,還將良子在卞鎮所做的布排方法也一併告訴了他。
忙完這些,澤生才回到家。此裡已是傍晚,小茹在廚房做飯。澤生一進廚房門,小茹就見他的下衣襬短了一截。
她跑過來撂起他的下衣襬一瞧,愕道:“你的衣裳被誰撕了?”
澤生因一直忙活,喘氣還不勻呢,他邊喘邊嘆道:“良子受了傷,我撕下來給他纏住傷口。”
他見小茹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