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四千二,只要這個買賣做得順利,年前應該能攢得起來的。”
小茹開始託著下巴遐想起來,到時候要是有了新房,可得好好裝修一番,地上鋪木地板什麼的,她是不敢想的,攤水泥地恐怕也辦不到,要不到時候鋪上青石板?反正她是不喜歡像現在這樣,到處都是土的地面。
若是鋪上青石板地上太涼,還可以買地毯來鋪上,聽說縣城裡有一家高檔鋪子就有賣番疆來的地毯呢。還有,新房的牆面也得刷一刷。
她正想得興奮著呢,澤生卻嘆氣一聲道: “聽說那個管著石頭山的李地主可狡猾了,把工錢一下降到二十文一日,他知道如今大家沒地方去掙錢了,又得存錢買糧,哪怕只有二十文一日,也得去石頭山幹活,他這一下從中不知要掙多少錢,一人一日就多出十六文來,這也太黑心了。”
小茹有些擔憂起來,“大家都在水深火熱當中,李地主卻趁機剝削,確實夠黑心的。可是我們若是真掙了大錢,蓋了新房,會不會也有人說我們掙的是黑心錢?”
澤生一滯,細細思量一番,答道:“你別憂心這個,不會的,我們一斤糧才掙一文錢,是最小的利,再便宜賣就得賠錢了,又沒有像鎮上的那幾家賣五六文一斤。若是有人罵黑心,也不會是罵我們,而是罵那些糧鋪老闆。”
小茹仔細琢磨一下,覺得也是這個理,澤生沒有坐地起價,完全是靠薄利多銷,何況大部分老百姓從來不做買賣,並不會想著去縣城或去外縣買糧,所以澤生掙的也就是個跑腿錢。
這麼想著,小茹也安心不少。兩人又接著展望未來,討論著生意經,卻聽到瑞娘那屋裡牛蛋哭得很兇。
沒過一會兒,就見洛生把牛蛋抱到張氏屋裡去了,他急急地跑出院子。
小茹一下起身來門口瞧著,“怎麼了,這是?”
“我去問問娘,你進屋吧。”澤生走出去了。
澤生一問才得知瑞孃的頭又犯暈了,暈眩得都抱不了孩子,腰也酸得不能彎□子,一彎下來,腰韌帶便拉得疼。
張氏憂心道:“就她這身子,以後可怎麼辦?家裡家外她可都得忙著呀,總不能啥事都靠洛生一人吧。”
“娘,以後我出去買糧,你就別跟著去了,有爹和大哥呢,我大不了每次少買一些。你還是留在家好好帶著牛蛋吧,就別讓大嫂帶了,她那身子不好好將養,怕以後是越來越不好了,若一直這樣下去,待牛蛋大了,她也是下不了田地,你不是還指望著她再生幾胎麼?”
張氏嘆道:“就她這身子,再生幾胎的話,豈不是更糟糕?以前我瞧著她身子骨不差,算皮實的了,怎麼一生牛蛋,就成這樣了,難道真是我的錯,沒讓她坐好月子?可是她在月子裡時,我不是一直伺候著她吃喝又帶孩子麼?”
“娘,過去的事你就別再提了,只要你現在好好帶著牛蛋,讓大嫂養著身子,應該慢慢就會好起來的,你多花心思在她和牛蛋身上,她心情好了,身子也會好得快。”
“也只能這樣了,我會好好帶牛蛋的。”張氏看著懷裡的牛蛋,見他正在吃著手指,她連忙把他的手指給抽了出來,“手髒髒,不許吃,吃了會鬧肚子的。”牛蛋閃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看著她,似乎對吃手指意猶未盡。
“嗷嗷”小清屋裡傳出孩子的哭聲。
張氏催道:“你快去看看,好像是小寶哭了。”
澤生來到小清的屋裡,見小清和小芸一人抱著一個,讓小寶和大寶面對面瞧著玩呢。
莫非小寶瞧著對面有一個嬰兒,平時跟他搶奶吃、搶水喝,還搶娘抱抱,所以嫉妒得哭了?
澤生拍著手掌將小寶抱在手裡,嗲聲問道:“小寶,你怎麼哭了,大寶欺負你了麼?”
小寶見自己被爹抱在懷裡,立馬停住了哭聲,伸著一雙小手,在澤生臉上亂摸著。
這是在主動向爹示好?澤生歡喜得朝他臉上親了親。小芸懷裡的大寶睜大了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見爹抱著弟弟,還親弟弟,他倒不吃醋,轉而便眉開眼笑了起來,嘴裡還跟著歡喜地嗯嗯啊啊的。
“不早了,你們兩個小傢伙該回屋睡覺去嘍。小芸,你把大寶也給我抱吧。”澤生右手抱著小寶,左手抱著大寶,開心地來到自己的屋。
小茹招呼著大寶和小寶,“你們倆誰先吃奶呀?”
大寶和小寶見了娘似乎都樂了,嘴裡哼哼唧唧,小手亂舞著。
小茹先接過大寶,帶著母性的那般柔聲道:“得公平著來,上一次是小寶先吃,這一次就該大寶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