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小兩口親暱也就算了,澤生怎麼能教小茹寫字呢?
“澤生,小茹一個婦道人家,你教她寫字作甚?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讓小茹多縫幾雙鞋墊、多納幾雙鞋底。”
澤生臉色微紅,尷尬地笑了笑,道:“娘,小茹只是好奇,我就教她寫著玩,又不是費心思要學出什麼來。”
小茹眨巴眨巴眼睛,婆婆的意思是嫌她學寫字不走正道?做針線活才是正道?
她暗自尋思一下,這確實也不能怪婆婆。她穿到這裡來,可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農婦。在婆婆眼裡,白日多做農活、晚上再多做針線活才是好兒媳的標準,農家日子都是這麼過的,就是些吃飯、穿衣的事。
此時她卻假模假樣的寫起字來,這怎麼能不叫婆婆生氣?
小茹自知不能和婆婆硬碰硬的來,便放下了手裡的毛筆,拿出前兩日做了一半的鞋墊,再取出針線,接著縫了起來。
張氏見小茹知錯就改,還算懂事。她便走近了些,仔細瞧著小茹的針線活。
不瞧不打緊,這一瞧,她竟然瞧傻了。
那鞋墊上走的哪是針線啊,簡直就像一堆亂七八糟的螞蟻在爬!歪歪扭扭且不說,有的針腳長,有的針腳短,有的乾脆漏掉好幾針。
小茹本來是想豎著縫幾行,再橫著縫幾行,這鞋墊就結實了。可是,待她親自動手做起來,發現與自己想要的不太一樣。
張氏心裡沉了沉,這這這這哪裡像是一位婦人手裡做出來的活,哪怕澤生縫的也比這齊整吧!
難道小茹出閣前在孃家沒學過針線?
小茹一抬頭,見婆婆那張有些傻愣的臉,她明白了,婆婆瞧不上她這拙劣的手藝。
小茹發窘地乾笑了幾聲,“娘,我在這方面實在沒什麼天份,不過我正在努力學。呵呵,努力學著呢!”
“熟能生巧,熟能生巧!”澤生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