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了過來,將她的唇狠狠地輾過一次又一次。小茹緊摟著他的脖子,熱烈地回應。
這一晚,他們倆也記不清到底吻了幾個回合,只知道,到了很晚很晚,兩人才相擁著睡去。
次日一早起床時,兩人都羞紅著臉,不好意思看對方了。
吃過早飯,方老爹扛著一個木製的四方形大大的打穀鬥到院子裡,這個打穀鬥至少一百多斤吧。稻穀都割完了,現在要開始打穀子了。
一家人都裝上最破最髒的衣裳出門了,因為打穀子會甩得身上有泥。
小茹也跟著出來,說:“澤生,我也去。”
澤生看了看頭上的烈日,雖然已是九月中旬,不算太熱,可是他還不想讓小茹受太陽的曬,就說:“打穀子這種重活你不會幹,你就呆在家吧!”
瑞娘斜眼瞧著澤生,忖道,就你心疼娘子,不讓她幹活,難道留在家裡白吃飯?
小茹很懂瑞孃的眼神,何況她自己也不是愛偷懶的人,她喜歡跟著澤生一起幹活,就說:“我跟著你打個下手吧。”
澤生只好點了點頭。
他們一起來到田裡,方老爹將打穀鬥扛到田的正中間,然後瑞娘與小清把割好的稻穀一抱抱地摟到打穀鬥旁邊。
方老爹、洛生、張氏立在打穀鬥旁,拿起一小抱稻穀,揚得老高,然後用力砸向打穀斗的邊簷,穀子就被砸了下來,掉進谷鬥裡。
一小抱谷要反反覆覆翻著邊砸,砸j□j下,穀子才能全部掉下來。
小茹見他們使那麼大勁,就覺得這種活真辛苦。看來,打穀子可以說是農活裡最累得一項活了,若一般人這麼打一上午,胳膊估計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澤生可能以前也沒怎麼幹這種活,他手裡的一小抱稻穗要砸十幾下,穀子才能全掉下來。
小茹瞧他那樣,就覺得費勁,挺心疼他的,但又不能不讓他幹。
澤生卻想在小茹面前表現自己多能幹,一下也不肯歇。
張氏累了,坐在田梗上歇息著,見澤生還那麼賣力,就說:“澤生,你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別拼著傻勁幹!”
“娘,我不累。”澤生硬扛著。
小茹把稻穗一抱抱地摟到澤生的腳邊,然後再把他打完了穀子的稻稈一小捆一小捆的系起來。這稻稈作用挺多,可以餵牛吃、蓋牛棚、給豬欄鋪地,還可以當柴火燒。
這時,隔壁一塊田裡也有人家在打穀子,那家的當家男主人就是成叔。
方老爹一邊打穀子一邊大聲說:“道成,你家上個月打個灶花了多少錢?”
“怎麼,你家也要打灶?”成叔也在打著穀子。
“嗯,準備打兩個灶。”
“你家要分家吧?也是,兩個兒子都娶親了,是該分家。我家打灶請的是鄰村的趙泥匠,花了四日功夫打好的,料錢加工錢,一共花了兩百文錢。這年頭,啥都貴!”
方老爹有點吃驚,問:“要兩百文?去年不才一百七十文麼,怎的漲了這麼多?”
“嗯,都是這個價,而且人家還一文也不能少。如今這年頭,分家都快分不起了!”成叔狠狠地打著穀子說。
方老爹聽到要這麼些錢,沉悶了一會兒。
但他尋思著,貴也得分呀,遲早是要分的,就說:“等到了傍晚,我去瞧瞧你家打的灶怎麼樣,好的話,我也請那個趙泥匠來打!”
瑞娘聽公爹說要打灶分家,心裡樂呵著呢!
她終於可以和洛生單獨過日子了,到時候分了田地、菜地,她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洛生幹農活是把好手,肯定會過上好日子的。到時候自己想買個什麼,也不至於開口問婆婆要錢了。
小茹聽說要分家,一開始倒沒什麼感覺。
她也知道,在農村,分家是件大事,而且會分得很公平。
然後往深裡想,一旦分了家,她就要和澤生過兩個人的小日子了,心裡也禁不住高興起來。
第七章 借錢風波
到了傍晚,方老爹從成叔家回來了,對張氏說:“道成家的那口灶打得著實好,火燒得旺,鍋底熱得快,樣式也時興,難怪要兩百文錢哩!”
張氏有些犯愁,說:“我們家辦了喜事後,手裡就剩一千文錢,若打兩個灶,花掉四百文,那就只剩六百文錢了。若要分家,兩個兒子也分不到什麼錢。”
方老爹坐了下來,喝了口茶,說:“分家是遲早的事,錢多錢少都是要分的。”
張氏望了方老爹一眼,知道他是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