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目光一動,神秘兮兮地說道,“世子夫人院子裡的人都說她晌午就回了孃家,今夜歇在了那,可灑掃的林大娘說,她傍晚還看到世子夫人呢。”
她頓了頓,“所以,我便又求了別人去打聽,原來世子夫人確實是出了門,只不是在晌午,而是在晚上。”
崔翎細細思量了一下,覺得大概的邏輯已經理順了。
這便該是祖父覺得五郎置辦來的席面太丟人,拿著這個話去說了安寧伯夫人,然後老夫人和祖父吵了起來,引發了一些舊疾吧?
世子夫人趙氏是害怕被殃及,所以才假裝回了孃家,不曉得這些事的。
她面色深寒,目光裡冷成一片,“為了防止世子夫人他們倒打一耙,木槿,你出去將世子夫人撒謊的事找幾個嘴碎的婆子說一說,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安寧伯府的水太深了,若不是因為這裡還有她放不下的人 ,崔翎才不肯過來呢。
這一回安寧伯夫人的死,不管到底真實的原因是什麼,但總有五郎這幾桌席面在,不好抽身,到時候親情倫理壓上來,就算能說得清解釋得明白,也得麻煩死了。
再說,五郎也是無奈之,她可不願意他因此而背上罵名和負擔。
木槿道了聲是便連忙出去了,她自小在安寧伯府長大,雖然跟著崔翎陪嫁出去了,但府裡的人脈關係還是有一點的,再加上錢能通神,她手腳大方,打賞厲害,很容易就能做到想要做的事。
誰讓安寧伯府僧多肉少,日子過得拮据,對下人們出手自然小氣,如今乍一遇到木槿這樣問個話說個事都有賞錢拿的,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安氏看著崔翎這樣有條不紊地安排事情,便對她更加依賴和信任了。
不過,安寧伯夫人過世,她這個做兒媳婦的,總是要到場的,不然那麼七口八舌的,一定會將諸多不孝順的罪名安在她身上。
五房的境況已經如此不好,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