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屋裡許久都沒有聲息。
氣氛有些緊繃。
雲卿的目光落在他放在輪椅兩側的手,白皙如玉的手背青筋暴起,死死的攥成拳頭,他渾身都散發著陰鷙的殺戮,這樣渾身充滿著殺氣的風藍瑾是雲卿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模樣。
她的心緊緊的崩了起來。
“風藍瑾”
“嗯。”他抬起頭,身上的殺氣在一瞬間消失無蹤,抬頭竟然還對她露出了往日一樣和煦溫柔的笑,像是方才的那一幕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般,只是一雙眼睛變得深不可測,有暗如黑夜的深邃巨浪在眸子深處翻滾奔騰。
他竟然還如往常一般摸了摸她的長髮,微微一笑,“別擔心,娘會好起來的。”
“風藍瑾!”她一下子心頭就湧起了不知名的恐慌,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鄭重而擔憂的看著他,“你冷靜點,不要做傻事,娘一定會好起來的。”
風藍瑾微微一愣,卻露出更加和煦的面容。
“別擔心,沒事的,孃親肯定會好起來的!”他加重了語氣,與其說是在安慰雲卿,到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
他瞧著窗外的黑暗的夜幕,眸子微微眯起,安慰性的對著雲卿笑了笑,“別擔心,你先休息,爹知道我回來了,一定在房裡等著我,我去給爹孃請了安就回來。”
雲卿知道他有事情要跟爹商量,所以也沒有阻止。
對著他微微點頭。
風藍瑾就推了輪椅慢慢的出了屋。
當他的身影消失在雲卿視線中的那一瞬間,他揚起的唇角頓時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神銳利的宛若冰雪,寒冷的令人不敢直視。
到了桃園中,風染墨果然還沒有休息,他推著輪椅進了屋裡,沒有讓下人稟報,風染墨是何等人物,早在他的輪椅摩擦地面的時候就知道是他來了。
莫言白天睡了一整天如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