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雲卿是故意落水之後便一直觀察著場中的所有人變化,尤其是慶遠帝賢妃一等人,那侍衛落下的那物事他看到了,他更看到了慶遠帝不著痕跡的把它踩在腳下。
“你塞到那侍衛懷裡的是什麼?”她和清蕭中的這一刀,為的應當就是接近侍衛的動作吧。
雲卿訝異,“你看到了?”
“嗯!”
“不過是一些讓慶遠帝懷疑君傲之的一些證據罷了。”雲卿微微一笑,看著不解的莫言風曉憂,她緩緩解釋道,“是君傲之暗中和一些大臣勾結收買大臣還有收買陛下身邊兒人的一些證據。”
“陛下會信?”今日的事情太巧了,難保他不會猜疑,這是慶遠帝最擅長的事情。
“會的!”
雲卿堅定的道。
因為她是模仿君傲之的筆跡寫的那封信,若是一封普通的信件大大方方的擺在慶遠帝的身邊,告訴他君傲之和大臣通訊以他多疑的性子必然會認為是有人陷害君傲之,可那信紙可不是普通的東西,若是平常看是一片空白,但是隻要沾了水便會一點點的滲出那若隱若現的字跡。
而且那信裡寫的事件也不是憑空捏造,只要慶遠帝對君傲之起了疑心,刻意去查,那必然能發現一些端倪。
到時候,慶遠帝只會越發的懷疑君傲之,連帶著賢妃也會受牽連。
瞧著雲卿這般篤定卻不再透露口風,風曉憂終究壓下心頭疑惑沒有再問。
風藍瑾的眸子卻深了深。
一切都解釋好也處理好之後風藍瑾一行人就跟風曉憂告別了。
風曉憂有些惆悵,這麼久孃家人,如今見上一面卻也要匆匆分離,她沒有了在宮中的淡定模樣,眼眶微溼,卻勸慰道,“行了,你們快走吧,畢竟是來參加宴會的,如今宴會散了還留在宮裡恐怕會遭人詬病,我知道府裡一切安好就行了,你們走吧。”
莫言也有些傷感,她握住風曉憂的手,“憂兒,這些年來”辛苦你了,為了風家的安穩,到了宮裡也只能算是半個人質罷了,這冰冷的宮牆中,她一個人苦苦掙扎,面對人情冷暖她不能爭不敢爭亦不屑爭。卻也不能淡淡的就在宮中什麼都不能做,既要有一定的存在感又不能風頭太盛,這個尺度又哪裡是那麼容易把握的。
風家一直有種說法,莫言深以為然。
風家的兒媳婦是最幸福的,風家的女兒卻是最不幸的!
“好了,大嫂!”風曉憂連忙紅著眼眶打斷她,她生怕莫言把話說出來她就再也無法忍住了,“我很好,這些年我過的都還不錯,最起碼比姑姑和姑婆她們好上許多。”
莫言眼眶也是微微一紅,點點頭,“你一個人在宮裡要好好保重身子,若是有什麼困難就讓身邊兒的人去風家尋我們,風家永遠都是你的後盾,你也要堅強一些,多想想他!”
雲卿微微一愣,他?還是她?!
手背微微一暖,卻是風藍瑾握住了她的手,他含笑看著她,示意她不要多詢問。
此時正是傷感的時候,又是人家姑嫂告別,雲卿自然不會多問。
“嗯!”風曉憂目光堅毅了些,“我都明白。”
從後宮走出來,一行人出了宮廷到了城門口,到了城門口卻見到方瑜帶著綠婉墨竹和錢女官正站在馬車的旁邊等著他們。幾人對方瑜均是沒有好臉色,沒有理睬她就各自上了馬車。
方瑜的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坐上了馬車莫言的心情還是變態不能平復,她靠在車壁上,嘆氣道,“我們走了,無憂宮裡又是清清冷冷的模樣了。”
“娘!”風欣悅靠在莫言的懷裡,也是有些傷感的道,“姑姑好可憐,若是日後有機會我們要多去皇宮裡陪陪她。”
“不行!”
“為什麼?”風無憂不解的從莫言的懷裡抬頭看她。
“傻丫頭啊。”莫言覺得自己笨,但是這個女兒比她更笨,她嘆息道,“皇宮中危險重重,你去了只會讓你姑姑的苦心白白浪費,日後若是能避開皇宮你就要避開,若是實在避不開就多觀察少說話,總是能少出一些岔子的。”
“說起來你還要感謝你大嫂,今日若不是她,就算是孃親在也不能阻止的了陛下的意思,你有這麼一個大嫂真真是幸運,可惜我這個做大嫂的卻不像卿兒那樣本事,否則你姑姑如今也不會這麼慘”
“娘,你不要這樣說”
“好了,別安慰我,我自己什麼樣子我還不知道嗎。”莫言摸了摸風欣悅的長髮,眼底有一絲感慨,“我們欣悅也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