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木偶一出來,眾人心底猛的就是一沉,看著大夫人的目光變得極為詭異起來,像是有些恐懼又像是帶著一點憎恨。
就連老夫人面色都是一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些姨娘都是劉氏害死的?
“母親!”見著面色慘白的大夫人,雲韻急聲道,“母親你快說話啊,這些木偶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是!肯定是!”大夫人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抖了抖身子,想起今天在祠堂裡遇到的那詭異的一幕,她身子打顫,卻咬著牙給自己辯解,“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一定是的!”
就在此時,悠然院院門口一道白影驀的一閃而過,快的讓人無法抓住,有淒厲的迴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我死的好慘吶”
“——啊——我的脖子,不要勒我——不要啊——”
大夫人聽到這個聲音理智全無,閉上眼睛拼命擺手,“不是我不是我!大姨娘,不是我勒死你的,你不要來找我!”
聲音忽然一變,迴響在耳邊的又成了另外一個音調,“——劉氏,你為何要害我孩兒,我好不容易懷了老爺的孩子,你卻設計讓我一屍兩命!你還我命來——”
“啊啊啊——”大夫人幾乎崩潰,“三姨娘,不是我害你的,是冷媽媽,你找冷媽媽,都是她出的注意,不干我的事啊!”
“啪——”雲韻情急之下揚起手就劈頭蓋臉的給大夫人了一巴掌,她一巴掌把大夫人打醒,厲聲道,“母親,你方才被妖孽纏身,說什麼胡話呢!”雲韻面色蒼白,眼裡閃過濃重的冷意,“母親,你清醒清醒再回答爹爹的問題。”
院子裡所有人的面色皆是白如金紙,老夫人怒極,她惡狠狠的指著大夫人,“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三姨娘和她腹中我雲家的骨血,是你這個賤人弄掉的?!”
老夫人極為注重子嗣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不止是大房,雲家四房的血脈都非常的稀薄,如今讓她聽說原本她或許該有一個可愛的孫子,卻被大夫人害的沒有了,這讓她如何不惱怒氣憤。她單手指著大夫人,手指顫抖的如深秋即將凋零的樹葉,顫顫巍巍。
“老夫人,您消消氣,切莫傷了自己的身子骨啊。”老夫人身後的林媽媽微微皺了眉頭,卻沒有多說話。只扶緊了老夫人,小心她別不小心栽倒。
“冷氏!你給我說個清楚!”雲常眼眶通紅,手裡撫摸著那個人形木偶,那嗜血的眼神恨不得把大夫人和冷媽媽就地處決。
“老爺不是我啊。奴婢沒有做過方才大夫人只是一時被妖怪魘到了才會說錯話,真的不關我的事,府裡的姨娘們是怎麼死的,老爺都是知曉的啊,根本就不關奴婢和大夫人的事情啊。”冷媽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聲道,“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大夫人和奴婢這才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求老爺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你住口!”
一道清麗的怒吼忽然透過人群傳了進來。眾人身子一閃,就看到十姨娘遮了一塊麵紗被九姨娘扶著向著人群走來。
“老爺,我有證據!”
“什麼證據?”
十姨娘心裡一狠,猛的把臉上的面紗扯下來,閉上眼睛恨聲道,“我的臉就是證據。”
院子裡有人見過十姨娘現在的臉,更多的人沒看過。如今見著十姨娘面上紅疹遍佈,一張嬌美的臉蛋平白的腫了一大圈,看上去異常的恐怖,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氣,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一大片議論聲從人群中爆發出來。
“老天,怎麼會這樣,十姨娘原本的面貌可不是這樣的。”
“你方才沒聽到十姨娘的話嗎,許是有人害她!”
“你們看,大夫人的臉色好蒼白”
“全都閉嘴!”老夫人冷冷的大喝一聲,她轉頭看著十姨娘,“你臉上的傷算什麼證據,你說清楚一點。”
十姨娘重新蒙上了面紗,哀絕道,“老夫人,您想必知道前段時間婢妾去求大小姐的事情吧,那時我剛剛入府,對於府上的事物都不明白,聽人一慫恿便去尋了大小姐,求大小姐給婢妾做主漲了婢妾的月錢。老夫人,婢妾和姐姐都是您找來的,您也知道婢妾家中條件不好,所以婢妾的爹孃才會把我們姐妹賣到雲家。開始婢妾當真沒想到,來到雲府之後在這裡過的日子甚至還不如婢妾在家中之時。”
她聲音微微一頓,似乎是想起了在她家裡的場景,微微哽咽。“婢妾的母親以為把我們姐妹二人送來雲府是為我們好,可以婢妾看真是大錯特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