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沒有死訊。”賈忠一邊往灶中塞著柴火,一邊注視著杜凌的臉,神色遲疑地問道:“少奶奶覺得會是少爺嗎?我們要在這屋子裡等多久?”
這個問題在發現那間房被人住過時就卡在他的喉嚨,此時沒有外人在場,他終是忍不住追問。其實,也不過是想尋個與他有同樣期盼的人得個安慰。
“我不知道房中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是他,或許是別人暫借老宅避難,或許是他防著宋褶不敢留下蛛絲馬跡,賈叔,我真不知道”杜凌苦笑著搖頭,雖然渴望是他,卻不敢再過分奢望。
宋易派的人也曾幾次覺得有希望尋到秦沐斐,折騰到後來卻發現是一場空。
“我覺得是!”賈忠雙目赤紅,彷彿想借著這一聲鏗鏘有力地話安撫自己也勸慰杜凌。
“你放心,不管是不是,既然在我家中發現了線索,總歸是要等的。即便我們等不了也安排寨中兄弟來等,一直等到借住人露面為止。”杜凌面色笑得雲淡風輕,實則內心卻感慨萬千,她這現代人都快成了望夫石了。
看在她如此入鄉隨俗地尊崇丈夫和守衛楨潔,秦土匪也該撐著一口氣活著回來吧!否則,讓努力三年的她情何以堪?
“倘若我決定不在此地等候,你就別再跟著了,有淨兒在我也吃不了什麼虧。何況我只是四處走走,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開發產業,也算找個機會微服私訪去巡視咱們寨的所有副業。”杜凌用筷子對賈忠揮了揮他停火,找了幾個大碗裝菜,站在灶前就狼吞虎嚥吃了起來。
若是連這裡都等不住了,她應該是有些心灰意冷,所以還是避免見到賈忠這張能夠勾起回憶的臉,在外好好散散心。
“我不放心少奶奶——”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這些年我帶著淨兒也走了不少地方,還不是毫髮未損嗎?賈叔你安心在寨中幫宋先生管理,順便監視那群小子給我開荒種樹,過個幾年咱們就可以做木材生意,恐怕賣棺材都能賺不少錢。再說萬一你家少爺回來,你也好帶他來尋我,我每到一處便會聯絡產業負責人,方便你們聯絡。”
賈忠的話沒機會說完整,杜凌已態度強勢地打斷他。
這些年在寨中的生活讓她養成了發號施令的習慣,也不知那群山賊是怎麼想的,居然真把她當成一把手的賊婆,什麼都來請示她,連宋易都特意引導他們。
所以,雖然尊稱秦大為賈叔,她仍是用了命令語氣。
“師父。”
此時,一個白影閃進了廚房,杜凌嘴裡還叼著一塊香噴噴的臘肉,只見廖淨抓著一罈子酒舉到她眼前,唇角帶笑,似是驚喜。
“怎麼這麼快?這附近原本就沒酒家,你用輕功了?”
杜凌胡亂地嚼了幾下便嚥了下去,委實沒有什麼吃相,兩眼滿是疑惑地望著那壇酒,有些擔心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施展輕功的後果。
雖說是快到足以令人看不清他的臉,但也不能說白日見鬼吧?如此高調定會令人起疑。
“定是附近人家搜來的。”
賈忠從灶前起了身,靠近廖淨想勾他的肩膀卻被敏捷地避開,還被嫌棄了一句手髒,連吃肉破戒都做到了居然改不了潔癖。
不過他猜的沒錯,廖淨沒有出聲反駁。
杜凌舒了口氣讓廖淨拿出三個碗來倒酒,三人就圍著灶臺而站,和樂融融地以臘肉炒白菜下酒解決晚餐。
廖淨細細地嚐了味道後皺了皺眉,說了句:“聞著香,沒有酒館的好吃。”
賈忠聽了失笑,杜凌卻是寵溺地敲了敲他的腦門。
“你師父我其實就是一個大夫,擅長的是看診治病,建造寨子和教授廚藝都是憑著他們自己融會貫通,我最多隻是說了我的新奇想法,本事還是他們自己的,所以師父不輕易在人前顯露身手,明白了嗎?有的吃就吃吧,不許挑剔,多少人都吃不到呢!”
這倒黴孩子這會兒倒是會實話實話,踴躍發言。
“師父會賺錢,無人能比。”廖淨執拗地加了一句,似乎不願她妄自菲薄。
“那叫經商,靠得是師父見多識廣借鑑他人的理念,這道理日後我會解釋給你聽,快吃東西,涼了不好吃。”杜凌端著碗輕碰了廖淨的,又敬了賈忠一下,三人一起仰頭喝了一大口,各自的唇角勾著溫軟的笑意。
這也是難得的一幕和諧之景。15111462
然而,三人卻皆是未曾發現此時距離廚房大門十步遠的楊樹下,多了一個黑色身影。那人頎長精健,留著一臉的絡腮鬍,佩劍掛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