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句。
杜凌冷不丁地一顫,她當然知道她是在浪費病人的時間,也等於浪費病人的生命,但這不表示她是個大夫就得為病人的生命犧牲自己的。經過重生這一劫,她不認為醫德高懸是什麼值得歌頌值得追求的,她只要盡她所能救治病人,並且,是在確保她的生命安全的前提下。
眼下,即便廖淨靠近,憑著他這點身手不是此人的對手,否則她這傻徒弟早就衝上來了。從對方的跟蹤術來推斷,輕功也在廖淨之上,落在這樣一個人手裡,要她的命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個個垮場陣。
“既然你會千方百計找到我自然是認為我能救裡面的女人,但我不接受威脅,你讓我徒弟過來,把情況交代清楚。否則”杜凌瞥了對方一眼,把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白色身影上,“你可以殺我,但裡面的女人離死也不遠了,聽著喘氣都只出不進了。”杜凌壯著膽子說道,只是嗓音有點抖。
“她只是沒力氣,還死不了。”
那男子冷眼掃過杜凌,退到一旁去了,似是可以讓廖淨過來。
這個行為與這句話讓杜凌有些懵。
如果這麼好商量一開始為毛要凶神惡煞地挾持人質?而且,他顯然是聽得出她有意嚇唬人,也十分清楚裡面那女人的狀態。
最重要的是這語氣也沒表示裡面的女人與他存在什麼重要關係。
廖淨在男子退開的第一時間衝了上來,擋在杜凌身前拽住她的手腕,神色擔憂地問道:“師父你沒事吧?”
“師父沒事,你個傻孩子,這傢伙是不敢進村是怕我們人多勢眾,故意吊著你讓你跟著不去報信,怎麼就這麼死心眼?他若真要師父的命早就動手了,你打不過他,師父又不懂武,抓了師父必然是有利用之處,下次若是遇見這種情況,先冷靜地想一想怎麼樣做才有解救的餘地。尤其不能這麼跟著,萬一真是個要師父命的,不是白白搭上你了嗎?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師父遇難,會希望你好好活著。”
杜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