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外頭熱得慌,快坐下歇會兒喝杯涼茶。”秦夫人一見人影靠近花廳就坐不住了,疾步跨出廳外親自去迎了兒子媳婦進來,親切地挽著媳婦兒的手臂將她拖到椅子上還奉上了茶。
按理說,這種事她這樣身份的當家主母從未做過,但此時做起來倒是得心應手,看不出太多的牽強。
“娘,您坐吧,哪有娘給媳婦兒斟茶的?”
秦沐斐笑得溫潤,上前攙著秦夫人到上座坐下,又回到渾身不自在的杜凌身旁拉著她要給兩位兩人行禮,“這半年你賭氣在外不守孝道,給爹孃磕個頭認錯。”
磕頭?認錯?她沒聽錯吧?
杜凌心裡咯噔一下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瞪著身旁的“孝子”。
“我錯在哪兒?”
她用細如蚊蠅的嗓音咬牙切齒地問道,雖是含糊不清,但堪堪讓耳力聰靈的秦沐斐聽清。明明是他把秋月娘休出了門,人家想不開跳河淹死了還不許她這冒牌貨靠自己的本事掙口飯吃?
秦家二老原本心中就壓著事,秦沐斐這麼一說倒也驚到了他們。這個兒媳婦滿意不滿意不是他們能夠提出異議的,並且,今日能迎她回來已是欣喜不已,壓根沒想過表面的禮節一套。
“怕爹孃不原諒?”
這二老見杜凌面色不好看,剛起身準備打圓場,秦沐斐卻勾著她的肩膀擺出一副寵暱樣,“傻丫頭怕什麼?沒見到爹孃今日高興嗎?哪會跟你這倔丫頭較真?”
如果說這古代也有影帝,杜凌二話不說會把這頭銜頒給了身旁的男人。這叫什麼話?她就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回到家裡跟自己父母也是做一套說一套地演戲。
“爹,娘,我”
杜凌暗自嘆了口氣,肩上的力度表示某人的催促壓力,但她的思想轉了一圈連個腹稿都弄不出來,張嘴叫了這麼彆扭的稱呼後,不知道該怎麼認錯。
至於下跪,她覺得沒必要,也做不習慣。
“好了好了,月娘能回來就好,爹孃怎麼會怪你呢?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