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藍劍虹為我所殺,那她豈不要心碎腸斷,把我恨如切齒
他愈想,愈覺這種事情暫時不可為,只有緊緊跟著藍劍虹,表面上是合力找尋易蘭芝,並劍江湖掃除兇魔,實則暗裡乘機向他下手!
念頭既然打定,激動的情緒,反而平靜了下來,故意裝出滿面憐憫同情,對冰茹說道:“藍兄所說不錯,太過傷心了,對自己身體沒有好處,待我們把蘭芝妹妹救了出險,再作其他打算,目前務要寬心。”
他嘴裡雖是這樣說著,但心裡卻在想另外一件事情,他奇怪,寒林居士張九如夫婦,也是十年前,被他師弟木飛雲挑斷腳筋,把他們囚禁在那密林莊院中,莫非金龍二郎木飛雲,離了清風店之後,即找到了他的師兄張九如夫婦,為了怕他們夫婦洩了他的隱秘,故下此毒手,然後自己再找去白鳥谷,那個奇古石洞中,精究武學,想重去清風幫雪仇除恨,哪知自己卻就這樣死在洞中,飲恨泉下了!
不過,令人費解的是,當時木飛王雙足京骨筋已被邱氏兄弟挑斷,不能行走,怎麼會找到他到他師兄張九如夫婦的?
再說九如夫婦武功已臻上乘,竟雙雙讓木飛雲把自己腳筋挑斷,囚禁野林寒莊,何以不加以抗拒?後來金龍二郎木飛雲又怎麼能夠找到五臺山白鳥谷去的?
這過中詳情,惜他們三人全都辭世,死無對證,只是成了一個永遠揭不穿的迷了
這時已是午夜子時過後,邱冰茹經過長時間的說話和極度的憂傷,身子已覺疲乏,加以明天還得趕路。
於是,她聽從了藍劍虹,範青萍兩人的勸慰,把兩眶眼淚硬逼了回去,秀面上綻開兩朵如花淺笑,望著身邊的三位英挺美少年,說道:“時間不早啦,明天還得趕路,我們各自回房去安歇吧!”
這一夜他們四人全都有著心思,輾轉難眠,而其中又以玉筆俏郎範青萍心思最重,最多!
他唾涎著藍劍虹身上所懷著的金龍二郎木飛雲的金龍遺物。
心說:如果我能把這些東西,奪歸已有,將來武林中還有誰能敵得過我,那麼這天下武功第一的尊號,也就落在我的頭上了。
還有那貌若春花的易蘭芝,這些時日來,自己一直在為她情傾神往
只是她那好似尚未定型的性格,實在是使人難以不過像範青萍這種燥辣的個性,似乎只有像易蘭芝這樣的女人,來慰籍培植,才會有望好轉。
可是范家莊一年多的朝夕相處,剖心示愛,呵護情深,所換來的仍是一張冷熱無常,稚氣未脫的面孔,要是換了旁人,十個也斷魂自己的手下了,唯有易蘭芝,真是把她無可奈何?只有自已內心裡對她愛恨交集
此時他恨不得易蘭芝立刻出現在自己眼前,投體入懷,把她那個嬌美儼若天人的身軀,讓自己盡情的,緊緊的擁著
他想到這兒,像是到了生命的極巔!忿懣,憂傷,作都消泯!只有情慾的意念,如大海狂浪,洶湧翻騰,一個接著一個
當他心情平靜的時候,花格油紙窗上,已抹上了一屏乳白色,天光亮了
第一個推門而入的是姚宗鴻,他滿面含笑,走近床邊,說道:“範兄,昨夜睡的可好?”
玉筆俏郎心共微微一怔,但隨著又平靜下來,灑然一笑,答道:“睡的很酣,藍兄和邱姑娘可起身了麼?”
姚宗鴻點了點頭,道:“他們比我起的還早。”
稍頓又道:“麻田已是山西境內的地方,到臥牛山雖然還有不少的路
但愈接近臥牛山,愈是百毒教人出沒所在,說不定我們的行動,已為賊人所發覺,遭他們監視中,還有易姑娘被擄去燕湯山已經有了好幾天時日,不知她是否安然無恙?”
範青萍也點點頭,道:“百毒教人雖然暴戾恣雎,但合我們四人之力,還不至於太怕池們。”
說到這裡頓一頓,又灑然一笑,道:“姚兄對易姑娘如此關懷,想是對她印象極好,對麼?”
姚宗鴻被範青萍問的瞼上一紅,一時間真還不好答覆什麼,過了半晌,才微微一笑道:“我和她只不過是幾個時辰的相處,談不上印像的好壞,不過我已發現她是一個純潔善良的少女,事故懂的不多,因而有點為她擔心。”
範青萍仰面哈哈一笑,道:“姚兄縱不肯說,小弟也可猜得幾分,大家都是年青人,對這些事總是難免的。”
忽然一陣嬌甜悅耳,有如銀盤落珠的笑聲,從房門口傳入,接著邱冰茹和藍劍虹雙雙走了進來,邱姑娘笑容尚未全消,望著兩人說道:“天已大亮,把沒有說笑完的,留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