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透著僵硬尷尬,“這是當然。”聽到自己的聲音,花無言臉色又一變。
程向宇看著臉色變來變去的人,心裡憋笑。
花無言不在說話了,垂頭看著自己併攏的雙腿,捂著嘴思考。
程向宇緊張起來,他以為花無言要‘孕吐’,一直緊盯著花無言,隨時準備伺候對方。
被盯的人可心裡發毛,額頭漸漸溢位細密的汗。只是這面上神態如常的閉上眼,心裡不鎮定了,困惑的想著。程向宇到底在幹什麼,盯著自己。
程向宇看對方閉上眼,心提了下,朝花無言坐的地方挪過去,“言兒,難受就靠我身上吧!”
花無言直起身怪異的看著程向宇,“我不難受。”自己看上去像難受麼?
程向宇還是不放心的看著花無言,骨子裡有股執拗感。
顛顛簸簸幾個時辰,中途走走停停。
下午才到了一個鎮,給了車伕錢,兩人就囊中羞澀了。
車伕告謝架著馬車哼著小曲按原路返回。
只留花無言和程向宇兩人,站在陌生的土道上,感受著他鄉風情,只是這有些冷清的街道上人煙稀少。
“這個鎮子人口稀薄,來往的人也不多,商人也很少看上這個地方。”程向宇邊往裡走邊和花無言說著。
“嗯,之前和我爹來過這裡一次,人不多,卻比別的地方熱情好客很多,這裡的人酒量都很好,而且烈。”花無言嗅了嗅空氣飄散的那淡淡酒香。
“嗯,爹也最喜歡的就是這裡的老酒。”程向宇指著一家酒肆。
花無言順著看過去,一家不起眼的酒肆在街角出開著,酒香是從那裡散出來的,勾起酒蟲蠢蠢欲動。
不過有了上次不好的醉酒記憶,花無言不在喝酒,滴酒不沾,連碰也不想碰。很快的將視線轉移到別處,尋找著當鋪,要不然兩人就要露宿街頭了。眼前一亮,花無言留下這麼句就跑了,“等會。”
程向宇不解的看著花無言欣喜的背影,也跟了上去,在看到對方走進的地方,心裡明然了,原來是當東西。
當鋪內只有一名男子,在裡面託著下巴打瞌睡。
花無言站在櫃前,敲了敲櫃子。
男子被敲醒,迷糊的睜開眼,看著花無言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歪嘴一樂,“媳婦,俺這就吃飯去。”
“當東西。”花無言木著臉,把從自己軟鞭柄上摳下來的價值不菲的翡翠,放到冰硬的櫃子上。
“啊!?”男子睜大眼,眼底徹底清明,臉一紅,忙說:“客官,對不住,剛才睡過去了。”看了看花無言手裡的東西,“我給你瞧瞧,說個價吧!”
“死當,三十兩。”花無言看了眼那塊雕刻精細的翡翠,思忖了下。
“漬漬。”思量中的男子看著翡翠搖頭直咂嘴。這行家裡手的翡翠店老闆去京城了,也不在這,只能自己這個外行的看看了,不過這翡翠應該是個好翡翠,明亮通透。只是啊!這價太貴,小九九轉來轉去,抬起頭一口堅決,“最高二十五兩,三十兩不行。”
“拿錢。”花無言也不想費口舌,這個翡翠他壓根不知道值多少。
那個男子垂頭掩住眼底的驚詫,還真好說話自己還想動動自己這嘴皮子呢!
程向宇跟在後面駐足觀看而不語,他們交易過後,他眼底閃過一絲光芒,一閃而逝,見花無言轉身,他上前與花無言並肩走了出去。
出了當鋪,程向宇看著拎著錢一臉豁然開朗的花無言,“言兒那翡翠哪來的?”
“軟鞭上的,反正裝飾著也不大用處,便當了做路費。”花無言摸著鼓鼓的錢袋,心滿意足的眯起眼。明天得找份工做了,坐吃空山可不行。
程向宇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眼那個當鋪門前,正在關門的的男子,對方也一臉收穫而歸的開懷樣。
花無言為了省錢,定了一件房,好在不貴,只藥了一兩銀子,住三天包早飯。
“言兒,一直如此節儉細緻?”程向宇驚異的看著記賬的花無言。
花無言放下筆,嚴肅的看著程向宇,沉聲道:“現在日子拮据,今非昔比,若在大手大腳,定沒好日子過了。”
“沒事,你管家就好。”程向宇坐到他身邊看著那賬本,一條條一目目記錄的東西,喝了口水。佩服起花無言的耐力,和這節約勁。
順著對方的話就說了下去,花無言嘆道:“家自然是我管,你這性子管不了,養尊處優不知民間疾苦的的少爺。”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