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夏風的臉!
夏風似乎被她這一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猛回過頭來,目光很銳利,見是她,這方緩下了表情,愣愣的一笑。
康三元被他的目光神情一嚇,已經飛快的抽回手去了,此刻她紅著臉,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夏風見她尷尬的模樣,目光露出歉意來,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
康三元隱隱有些失望
再往下,她便無心看戲了,開始忐忐忑忑、反反覆覆的思量夏風,過了半晌,康三元再回頭去望隔壁船上,發現隔壁船已經空了,剩了個老船家坐在那裡,那個女扮男裝的姑娘不知何時已經去了
到了後半夜,夜漸涼,便如船家所說的起了夜風,坐在船上的眾人受不住,便紛紛想散了,而戲臺被風吹得幕布亂飄,唱罷一折子,便有主事的出來說明今夜到此為止,明晚繼續等等。
岸上的眾人意猶未盡,都嘀嘀咕咕的起身,呼兒喚女的開始往回走,康三元等等前面的船隻散開了,夏風這才起身撐起了蒿,沿岸好泊船的地方都被人佔了,夏風便撐船向上行,離了大戲船,河裡河外便一片黑暗了,康三元不知道吳小山和那個老船家說好的拴船處是在哪裡。
夏風想了想便道:“不如就泊到步雲街,待明日小山回來再與船家交涉罷”康三元想了想便同意了。
於是安坐在船尾,夏風自立在船頭慢慢的划著,後面也陸續有其他的船隻隨上來,都是家在泯水河上游的。三三兩兩的討論著戲文。
康三元也看到了綢緞鋪子裡的老闆娘張氏,帶著兩個女兒。兩人打了聲招呼,張氏細細的看了看夏風,對夏風打了招呼,又對康三元道:“晚上人多擠得很,你不該出來吆——”
康三元以為她是知道自己遭人綁架的事,所以才說這話,便笑道:“不妨事,多加些小心便是了——”張氏聞言又看了夏風一眼,含著神秘的笑意去了
月黑風高,等同行的的其他船隻都泊下了之後,沒了燈光的照耀,康三元和夏風便是摸黑前進了,且又是頂風,行了好半晌才終於到了步雲街口,康三元一路在黑燈瞎火裡坐著,聽著嘩嘩的水聲,間或問一句:“你累不累?”
便聽夏風一邊划槳一邊道:“你坐穩了,快到了——”
船行路過楊樹林,驚起飛鳥,只聽到撲翅膀的聲音,黑夜復歸靜謐。
船到步雲街口,夏風先下船,康三元摸著船幫走到船頭,試試探探的不敢下船,夏風一邊將纜繩固定了,一邊道:“你在船上且等等——”
說著,康三元便覺夏風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胳膊,於是,她放心的在黑夜中一跳,只聽撲通一聲,她跳進了水裡
原來這船泊的所在是個淺灘,水也不淺,沒到膝蓋,夏風是站在大石上想把康三元直接接過來的,沒想到康三元太急,這一跳不僅自己掉到了水裡,順帶著將夏風也拉了一下,夏風便順著勁兒一彎腰,將康三元拉上了大石,兩個人便在這狹窄的一步之地相對而立了,康三元在黑夜裡越發的笨手笨腳,被夏風一下拉上大石,她蹬蹬的往前一闖,身子歪歪斜斜的站立不穩,便撲到了夏風身上——
夏風倒是穩如柱石的,小退了一步便穩穩的托住了她的腰,然後,他的手臂慢慢收緊,終於將她一把攬進了懷裡,夏風的唇也隨即落了下來
康三元在這纏綿反側的深吻中,神飛魄散,想,原來,原來不同的人,感覺果然是不一樣的
想當年在上一世裡與董清譚在一起時,似乎就從來沒有這般震撼,大概就是有,後來,後來也泯滅無蹤了吧。董清譚是個只管自己舒服,不管別人感受的人,所以她與董清譚在一起時所謂的享受,從來都是自己找的
哪裡有夏風這般溫柔細緻,康三元軟軟的想,細緻了好,夏風實在是,哪裡都很好
火火的小景
景年回京,本打算幾日後仍可復回渝州的。
但一到朝堂,便知道事情之繁瑣冗雜,實在不容他如此之快又抽身他顧,少不得暫時將康三元這邊的事暫令渝州城城主張清原照料。
自己且安下心來,心無旁騖的處理政事。
又值後母林夫人大壽,雖因太后新沒,一概文武百官人等不好大張旗鼓的做壽,但私家小宴的禮數還是不能缺的,該送賀禮的官僚也都悄悄的敬上了禮,景年又主持著在景府給林夫人做了壽。
為太后守喪的明月公主私自出京去了渝州,皇上明澤明裡雖沒有責斥她,心裡卻很不高興,他坐在太央宮陰沉沉的想:如果明月還是這麼一意孤行,不服管制,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