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崖聞言,回過頭來看著她,慢慢的道:“也好——”
待吳小山一回來,康三元便與銀姐一起去了街上,這次所買的菜色,比之上次康三元和銀姐的生日,更是十分豐富。
兩個人踏著暮色,邊走邊聊回了步雲街,一到家,便見孫大哥和夏風已經在搭花架子了,小孫福也散了學,正抱著一塊糕在院子裡哄狗狗,見他娘和元姨又買回來這麼多好吃的,興奮的坐在桌子邊,一會兒問這個是什麼,一會兒問那個好吃嗎?後來見康三元從小筐裡掏出了一包糖果,便喜滋滋的抱著糖果去後院子裡找他爹爹和夏叔叔去了
銀姐一邊擇菜一邊問康三元宋崖什麼時候來,康三元想了想道:“我跟他說看到咱們這裡不冒煙了,就說明菜好了,就可以過來了。反正他那個鋪子高,從窗子裡一望就能望見咱們的院子——”
銀姐聞言便抿嘴一笑。
而宋崖,此時也正如康三元所言,正坐在他那鋪子那敞亮的二樓上——景氏兵器行的樓層比周圍的鋪子要高出一截,站在二樓上,方圓五百米之內一覽無餘——
不過宋崖此時並沒有站在窗前看康三元家的煙筒冒不冒煙——
他的二樓的窗下有一張靠背椅,此刻他正靠坐在靠背椅內,垂頭沉思。
暮色朦朧,房裡沒有掌燈,遠天是一片鉛色與紅色夾雜的暮雲,間或有幾隻歸鳥,從窗前一掠而過,嘰嘰喳喳的叫幾聲,顯然是呼朋引伴,急切欲歸巢。
宋崖兩肘撐在椅子的扶手上,修長的十指扣在一起,緩緩糾纏,街上的市聲遠遠的傳來,呼兒喚女,他甚至聽見了西禪寺藹藹的鐘聲——
這渝州城,從小到大來過數十次的渝州城,不知為何,今日忽然令他既感到陌生又感到惆悵他煩躁的交纏著手指,又撫了一下額頭
樓下的隨從端著燈上來請示何處用飯,宋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