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恆幫他繫好外袍後,探手摸了摸他額頭,不是很滿意的道:“像你這樣不經常生病的人,即使是小病,也要多注意點的好。頭上還滲著虛汗呢,溫度也有些高,還是回去躺著好點。”
夏平知道他說的沒錯,自己是還有些低燒呢,答應出來見步霄,果然有些勉強了。
“可是太子”總不能這樣丟下吧?
白恆本來想說管他的,又不是沒腳走路,隨便找個丫環小廝給他帶路送出去就好了,但是一看到夏平,話到嘴邊就變成了:“我先送你回房休息,然後再送太子,這樣可以了吧?”
“嗯。”夏平點了點頭。
白恆送夏平回他臥房,看他躺下後,替他掖了掖被角,又囑咐錢兒好生照看著,這才返身去送“貴客”大人。
走在通往夏府大門的長廊上,白恆的臉色陰沉的嚇人。
他低沉聲問:“假如我沒有及時趕來,你是不是就要把那件事情告訴子琰?”
步霄面無表情,冷冷道:“他早晚會知道。”
白恆停步,抓著步霄的衣領,聲音同樣冷的嚇人:“子琰知道,對你有什麼好處?”
“”步霄拉開他的手,冷冷抬眼:“就算一直瞞著他,該回來的人還是會回來的。”
花悅樓·二層雅間。
花熙和言泓對看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瞳孔中看到了疑問。
“白小二怎麼了?”最後到場的言泓問,“他把咱們叫出來喝酒,又一句話不說,是不是中邪了?”
花熙是個行動派,直接伸手在白恆眼前晃來晃去。
“啪”一聲,他的手被不客氣的狠狠拍掉。
“死人啊你,打的這麼重!”花熙跳腳了,“既然神智清醒,幹嘛不說話,跟酒鬼一樣!今天的酒錢你掏雙倍!”
言泓鄙視了花熙一眼,“跟著子琰你就學會了貪財。”
花熙反唇相譏道:“說的好像你家做的是慈善事業似的,有本事你家所有的買賣都不收錢。”
言泓呲了呲牙,“你家先帶頭,我家就跟。”
花熙扔他兩個大白眼為這沒營養的對話做結尾,然後拍了拍桌面道:“白沉雅,你今天怎麼了?心情差的可以直接布雲閃電打雷了,到底出了什麼事?說話!”
白恆直接趴倒在桌子上,聲音悶悶的道:“那誰,聽說快回來了。”
花熙和言泓一時沒聽出來他講的是什麼意思,一起問道:“誰快回來了?”
白恆聲音更悶:“欠揍的小子,消失五年逃婚的那個。”
花熙和言泓吃驚了,嘴巴張的老大,愣愣的看著白恆。
說是出來喝酒,可是現在三個人都已經沒有了想喝酒的心情,一個比一個鬱悶。
沉默了一會兒,花熙先問:“子琰知道嗎?”
白恆搖了搖頭,繼續悶聲道:“步霄今天去看子琰,好像打算告訴他的。我去時還沒說,就攔下了。”
一向開朗的花熙也沉悶了,“攔有什麼用,等那廝回來,子琰還不是一樣要知道。”
言泓也道:“直接告訴子琰也好,不然那傢伙要是突然蹦出來,出現在子琰面前,情況不是更糟?”
白恆把頭埋起來,聲音嗡聲嗡氣的從手臂間傳出:“你們說的我都知道啊。可是,就算這樣,也還是不想讓子琰這麼快就知道那傢伙要回來的訊息夙軒那傢伙”
花熙和言泓緩緩“嗯”了一聲。
三人心中都在想——
夙軒那傢伙真是欠揍啊
作者有話要說:半夜飛身來帖新出爐的文~
4…2
4…2京城市井裡的流言隨著天氣溫度的升高,最近漸有回暖的趨勢。
白記錢莊裡——
客人甲:“聽說子琰公子生病了?”
客人乙:“我也聽說了,這還真是稀事,子琰公子很少生病呢。”
客人甲:“是啊,子琰公子從小一直是咱們京城最健康的寶寶,我幾乎沒有他生病的記憶。”
客人乙:“只有一次,在他五歲那年,而且也只是一場小病,不到一天就完全好了。”
客人甲:“啊,你這樣一說,我也有些印象。”
客人乙:“是吧,而且只病了一夜就好了,第二天就又活蹦亂跳了。”
錢莊內所有客人一起慨嘆:“真是健康的讓人眼紅啊!”
錢莊掌櫃:“”
夏記綢緞莊內——
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