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司徒府中不夠,加上前些日子到手的金陵展家帶進墳墓中的,不也就夠了?"
話音剛落,場上頓時炸開了鍋,幾個都有份參與奪寶盜墓的幫派中人,臉色都驚疑不定:這等機密之事,這年輕人又是從何而知?還有那便尋不至的財寶,竟真的到了司徒海手中?枉費他還號稱什麼"君子劍"竟也如此不堪!
司徒海心中大呼冤枉,那筆錢他根本連影都沒看到!他究竟是什麼人,會有神通?!臉上倒還算鎮定:"這位英雄口氣不小,可否報上名來,讓老夫開開眼界。"
"那有何難?"來人一揚手,自院中湧進一大批侍衛,將正廳團團圍住。
武林群雄紛紛起身,拔刀出鞘之聲不絕於耳。但更令他們心驚的不是何時被這麼多人潛入府中將他們團團包圍,而是他們看清了那些侍衛身上所穿的服飾——腰纏金龍文飾,身佩御製寶刀,赫然是皇帝近侍御林軍的裝備!
來人伸手入懷,掏出一塊金牌:"看清楚了嗎?我就是御封三品欽差,輕車侯江青雲。"
司徒海倒抽一口涼氣,他雖是江湖中人,同時也是個生意人,官府朝廷之事也略有所聞。這年僅弱冠就官拜輕車侯的江青雲已然成為一個神話——歷朝歷代,哪一個平民能有此殊榮?偏偏這身世不詳,來歷成迷的江青雲作到了,並且是深受聖眷,朝堂之上貴不可言,無人可比。
歸心師太哪裡管的了許多,她一見明火執仗的侍衛包圍了正廳,已經暴跳如雷了:"貧尼管你是哪裡的大人物——你且說說,若是不給,你又要如何?"
江青雲笑了,笑意卻僅僅停留在嘴角:"本侯方才說過了,給便罷了,如若不給——司徒家上下幾百人定然雞犬不留!"
"好囂張的口氣!"歸心師太話音未落,身影已至,一招妙絕天下的捻花拂穴手襲向江青雲周身大穴。此功在娥眉祖師郭襄初創之時原本只是克敵脫身所用,歷經變革,早已經脫胎換骨成為娥眉一大殺招,歸心使出之時,又帶上了十足的殺意,更顯得凌厲狠絕,避無可避。
江青雲身形不動,單手微翻,——只一招,卻如白駒過隙,剎那間止住她所有攻勢,再借力一推,歸心楞是被自己的內力避退三丈有餘!沒有人看的出來,那樣看似無理的路數,為什麼楞是封住了歸心六十八著變化,眾人此時只有瞠目結舌的份了——如果說他的內力輕功,江湖中還有人可以比肩或者勝出,那麼他手法之快捷靈動就真的無人可及了!
江青雲閒閒站定:"本侯說過了,你們給就罷了,不給——就絕無人能活著走出司徒府,若諸位真的有心與我天朝為敵,大可一試,本侯只怕魚死網破之後,武林就此凋零!"此話一出,威脅藐視之意竟是溢於言表,大有視在座英雄如同無物之感。
原本還顧及宗師身份,怕擔上以大欺小勝之不武的罪名,但是如今看著歸心師太灰敗的臉色,倥侗杜弦與清城成淨早已經拋下面子,無論如何中原武林聲名是大,自己的門派也絕不允許人隨意踐踏汙衊!二人抽出兵器,都是名家兵器,寶刀利刃——竟是齊齊向江青雲襲來!二派劍法雖都是源出武當,但同走險峭之路,劍法之毒辣偏激較武當的清淨無為大大不同,二人又都是成名日久的一代掌門宗師,合力使出獨門秘技,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江青雲又是一聲冷笑:"可惜了這些名器,竟淪為這等庸人所用!"說罷也不用兵器,竟是赤手空拳衝入戰圈——刀光劍影很快停止了,成淨杜弦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瞪著空空如也的雙手:怎麼可能!短短三招就突破他們的聯手攻擊更奪走本門獨家兵器!這等手法,實在是天下少見!
幾乎是眨眼間,江青雲已經回到原處,把玩手中的兵器,漫不經心道:"劍,到是好東西,只可惜已經被人玷汙,留也無用了!"他順手將兩把劍遞給身邊的屬下:"將就著打賞下人吧!"
奇恥大辱啊!但是滿座英雄竟無人可以挺身而出!
司徒海忍住氣:"朝廷要徵收賦稅都有個明文規定,不知侯爺這翻強取豪奪,又算什麼?!"
江青雲無所謂地開口:"天朝之事,你我哪裡弄的清楚?!只是司徒前輩不要忘記四年前金陵展家的滅門之禍!若是司徒前輩執迷不悟,展家覆轍之事就是各位的前車之鑑!"
"難道朝廷橫徵暴斂,萬千黎民就要逆來順受?佛家有云:眾生平等。施主切勿為虎作倀!"
江青雲眼神一挑,看了看意欲起身的雲空大師,又笑了笑:"大師所言有理——但是今日江湖英雄濟濟一堂,竟無一人能避退本侯——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