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淺寒放下拳頭,胸口怒氣起伏是多年沒出現過的情況了。難得地,溫墨情沒有回擊也沒有質問,擦去嘴角血絲,沉默著又規規矩矩跪到棺槨前。
“肖伯,前面你和公孫操持一下。”簡單交待後,碧簫擦去淚痕朝樓淺寒輕輕點頭,引著他來到內堂無人處。
樓淺寒手掌緊攥,聲音冰冷:“誰幹的?”
“還不清楚,情況有些複雜。”碧簫長出口氣,氣息中顫抖難息,“傍晚時離憂去過書房,待到夜裡肖伯給父王送夜宵時才發現父王已經書房裡很亂,像是有人翻找過什麼,離憂也不見影蹤,直到現在仍下落不明。”
“兇器呢?”
“是我送給離憂的煌承劍。”猶豫少頃,碧簫還是將已知情況和盤托出,“父王的死因是胸口致命劍傷,那一劍直接刺破了心脈,所以父王走得很安詳,幾乎沒有什麼痛苦。現在很多人都認定這件事是離憂所謂,可我和師兄都不相信,離憂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樓淺寒半晌無聲,碧簫再抬頭看他時,先前面上怒色已經不見,又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
“我會派出所有人手尋找言離憂,你在這裡把事情查清楚,如果真是言離憂下的毒手,不管她是什麼身份,我絕不會饒她性命。”
樓淺寒一向說到做到,無情誓言讓碧簫胸口一陣沉悶:“在樓師兄眼裡,離憂是那種會傷害父王性命的人嗎?她為了師兄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能長相廝守,有什麼理由要傷害父王?無論別人怎麼說,也不管證據對離憂多不利,我始終相信她是清白的,師兄一定也是這樣想。”
“證據麼?除了煌承劍,你還隱瞞了什麼?”敏銳捕捉到碧簫話中含糊而過的詞語,樓淺寒目光偏冷。
喜事變喪事,從雲端到谷底,一連串鉅變已經讓碧簫心力交瘁,無意中把不該說的話給說了出來。眼見瞞不住樓淺寒,碧簫只得長長嘆息,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