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之法前,言離憂只能憂心忡忡卻什麼也做不了。
“皇貴妃已有身孕,如果誕下的是個皇子,那麼二皇子他們的處境就會更加微妙。一方面皇上會愈發防備他們奪權,另一方面以皇上多疑性格又不敢輕易放他們離開皇宮去封地,以免個別有實力的皇子包藏禍心、擁兵自重。這種情況下與他國聯姻將勢力最大的皇子踢出淵國,可以說是最能讓皇上安心的結果,但把哪位皇子安排到哪個國家,這又是另一堆需要費心思慮的問題。”
言離憂來這裡的本意是想勸慰可能會因赫連茗湮而傷心的溫墨情,誰知一句勸慰的話還沒說出口,溫墨情就開始滔滔不絕給她說那些頗費腦筋才能理解的勢力形勢,雖說這些似乎言離憂歷來厭煩牴觸的,但因與溫墨疏有關,言離憂還是耐著性子仔細傾聽。
“在連嵩出現之前我試探過皇上態度,那時皇上傾向於賜封領地王位而不下放實權;但是在連嵩出現後,皇上的打算出現明顯變化,更偏重以極端手段徹底斷絕後患,聯姻,只是其中最溫和的一種。”溫墨情起身半坐,身上酒氣依舊濃郁,眼神卻比剛才多了幾分理智清明。
“連嵩到底有什麼目的?如果他單純是為了芸妃出頭,那麼找個藉口讓皇上處罰我、折磨我都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有必要大費周章想一堆曲折陰謀嗎?”言離憂蹙眉,面上困惑愈發深重,“我總覺得連嵩這個人怪怪的,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陰柔,狡詐,又很可怖,遠不止為芸妃出謀劃策這麼簡單。”
溫墨情沉吟少頃,忽而揚眉淡看:“你怕他?”
“不是怕,說不好那種感覺,總之不想與他有所接觸,看到他就會不由自主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