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一聲驚歎的聲音響起:“哇,大哥,你的這個小娘子可好生彪悍呢,嘻嘻,別將來也拿斧頭砍了大哥”
說話之時,說一半留一半,乃是秦十一。只見兩人身穿便服,看來那大嬸沒請來秦家軍的將士,卻請來了這兩位。到底軍人有紀律,豈能隨意外出?然而,張小晚看到逆光而來的秦淵,不知為何,心情就鬆懈了大半。之前唯恐讓這個周老爺逃之夭夭的擔憂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兩人已是多日未見面,秦淵壓根沒理會無聊的秦十一。只定定地看著被圍在打手中間的張小晚。只見其中一個打手要趁機奪掉張小晚手裡的斧頭,秦淵目光一冷,將手中的馬鞭揮了過去,腳踩馬背,飛身過去,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刀,如若冷峻的神謫,從天而降。
張小晚心中驀地一動,這是她初次看到秦淵的佩刀。那一把大刀在他的手裡揮的虎虎生風,自己手裡還拿著斧頭,一看之下,竟有些傻氣。
第69章 此夜並轡數寒星
秦淵摟了張小晚在懷裡,他的刀是殺人的刀,刀鋒上帶著凌冽的殺意。可是他的刀鋒落在那些人的脖頸分毫處便停下,只用刀身將人打倒在地,制服這些人。
秦十一慢悠悠地縱馬而來,正好擒住那逃竄的周老爺。
周老爺知道自己是惹了不能惹的人,可一下子態度卻軟不過來,仍道:“你們可知我是何人?來多管閒事!”
秦十一嗤笑一聲,不理會他,對秦淵道:“大哥,這些人渣就交給我了。”
秦淵仍摟著張小晚的腰,對秦十一微微頷首。秦十一便從腰間取下繩索,將周老爺的十三個打手並周老爺悉數給捆了起來,拉著繩子的一端,自己跳上了馬。周老爺罵罵咧咧,秦十一就隨手給他吃了一鞭子,冷笑道:“你倒是有力氣罵人。”
隨即飛快地縱馬疾馳,周老爺這群人就踉踉蹌蹌地跟在馬屁股後跑起來。
報信的大嬸趕回來,迎面就看到秦十一將這夥鬧事的人都給綁了,甚至還悠閒地給她抱拳問好,大嬸呆愣了好久,還是沒反應過來,這不才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
“秦大哥,你們怎麼來了?”張小晚尷尬地將斧頭藏到身側。秦淵奪了她的斧頭,道:“當心傷到自己。”
“哦。”張小晚任秦淵拿走斧頭,乖順地應聲。
秦淵又道:“你認識這戶人家?”
“嗯。”張小晚嘆息一聲,道:“秦大哥,我進去看看陳嬤嬤他們。”
屋裡躺著昏迷未醒的陳管事,陳良將陳嬤嬤安置到榻上,正對大夫說:“大夫,勞你盡心診治家父。家母受了大刺激,也勞您開一副安神的藥來。”
秦淵見陳良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遇到如此大事,卻能這般穩重。心道,這孩子倒是個可塑之才。然而陳良畢竟是小孩子,張小晚注意到他眼眶紅彤彤的,心中難受的緊,便上去抱了抱陳良,哄他道:“良兒,不會有事的。還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陳嬤嬤他們有事的。”
陳良立刻別過臉,好一會兒才對張小晚道:“多謝。”眼眶更是紅了。
秦淵有意無意地看了張小晚一眼,心下暗自不爽,卻也沒表現出來。他道:“白雲城的玄辰大師醫術高明,聽說他不日來京城,屆時請玄辰大師看看。”
張小晚和陳良一大一小,立刻兩眼冒光地看著秦淵。只是張小晚尚且有些疑惑,道:“玄辰大師竟還通曉歧黃之術?”
秦淵道:“他也就這點本領。”
張小晚頓時囧了,回想起來,秦淵在白雲寺的時候對玄辰的態度就不是那麼好
陳良略頓了一會兒,又道:“大師卻說過不管紅塵之事。”
秦淵指了指院子裡被人遺忘的教書先生,道:“白雲寺的前主持是個大能人。收了兩個弟子,第一個早年就去世了,只玄辰一個弟子。這人便是前主持的第二個弟子,早年還俗,做了教書先生。是玄辰的師叔。”
秦淵道:“他們佛門中人不是最講究因果?令尊因其師叔而傷,他為令尊治病,便是因果。”
陳良對秦淵行了一個大禮,道:“多謝公子提醒,請恕我剛才失禮,還未謝過公子。”
秦淵他難得露出一絲鬱悶的表情:“你該不會是拜了這人做師傅吧?”忽然又勾唇道,“你既然與小晚認識,便不必與我客氣。”
在一旁照顧陳嬤嬤的張小晚一噎,聽秦淵喊自己名字便會想起
因連腦袋也沒敢抬。
陳良到底是個孩子,一切事宜便都由著秦淵指揮。因玄辰到底沒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