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君笑眯眯地說。
“不知道停君可願陪我做一趟旅行?”忽必烈見方停君不言語,微笑著補充道:“我是要親去卞京和談,如果能談成,南宋便至少會有十數年的時間休養生息。”
“王爺知道答案,又何需多問。”方停君笑道。
忽必烈嘆了口氣,笑道:“可見停君從來沒有給過我什麼信心,因此我總是想要再次求證停君的心意。”他的視線落在方停君的那把劍上,隨即又笑道:“我從未見停君持過劍,你是想為我保駕護航嗎?”
方停君轉過臉,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極其柔和,緩緩地道:“王爺,停君的武功雖然不高,但你放心,我絕不會在路上,讓你死在我前頭。”
忽必烈聽這話盡像有一點痴了,他從未見過方停君對他流露出半點柔情,現在乍一聽竟然有點手足無措,但那只是一瞬間,他心念一轉,暗道好險,差點上了這個小狼崽子的當,對他動了情。
他當即點了一下頭,笑道:“好,那就這麼定了。”他拍了拍手,有兩個侍衛捧著托盤走了出來,上面放的都是忽必烈的衣冠帽履。忽必烈手一伸,兩個侍衛就替他換起衣服。方停君微轉臉,他當日脫光了薛憶之的衣服,也未曾有過半點害羞,只因當時心無塵垢,現在被忽必烈三番四次的調戲,以明瞭男人之間也可行男女之事,不由心裡恨恨地想:這個蒙古韃子,野蠻人就是野蠻人,莫說禮儀連廉恥都不懂。忽必烈則眼望方停君秀氣的側面,眉宇間暗暗流露的半惱半羞的神情,不由地一陣心癢癢,心裡胡思亂想著路上怎麼讓他就範才好。薛憶之則一直默然地看著方停君,而他自從進了這家酒樓就未曾轉頭望過他一眼。
片刻間,樓下便傳來陣陣馬蹄聲,薛憶之一探頭,見下面的儀仗隊已經在街上羅列整齊。忽必烈笑著衝方停君伸出一隻手,道:“我們走吧!”
方停君微微一笑,操起桌上的劍,從視窗掠了出去,準確無誤地躍上了一匹空著的馬背,他坐穩了,那匹馬卻沒有絲毫驚態。薛憶之一笑身體一動,也躍上了一匹馬。忽必烈則哈哈笑著走下樓,坐上了黃色披蓋的輦車。薛憶之一勒韁繩,身下的馬便向前而去,儀仗隊都跟隨而去。
方停君策馬伴在輦車旁,整隊人馬走到街頭的時候,忽然見兩個人站在路口擋住了去路。一名穿淡黃色麻衫子的年青女子與一名著黑衣的濃眉大眼的男子。那名女子五官清秀,眉目間甚有英氣,她的眼睛直視著方停君,這整隊蒙古騎兵像都不在她的眼裡。
忽必烈轉頭去看方停君,竟然見到他眼裡的一絲慌亂,從來從容不迫的方停君竟也有這一刻。忽必烈用耐人尋味的目光在這三人的身上掃視著。
“紫衣姑娘,請問你有何事?”薛憶之笑問。
紫衣不去看他,只是伸出一隻手,對方停君道:“小師弟,過來,我們回家去。”
方停君此時的神情已經很平靜了,只淡淡地道:“師姐,我有一些事要陪王爺走一趟,做完了就會回去。”
那旁邊的濃眉大眼的青年吼道:“方停君,你有沒有血性,這些蒙古韃子都是我們漢人的敵人啊!”
方停君衝輦車上的忽必烈一彎腰道:“王爺見諒,我的師兄師姐長在鄉野,不懂規距。”
忽必烈將頭伸出窗外,幾乎貼著方停君的臉,笑道:“既然是停君的師兄師姐,那怎麼也要給停君幾分薄面。繞道走吧!”
薛憶之低聲道了聲抱歉,就勒轉馬頭帶著儀仗隊轉隊前後走。走了一段路,忽必烈迴轉頭,見那名女子的手還伸著,只是臉上一片蒼白,讓人不忍睹。再看方停君,他看似面色平靜卻明顯心不在焉,不由心裡冷哼了一聲,微垂鳳目心道:方停君,你心中無我沒關係,但你心中不管有什麼其它人,我都會替你連根拔除。
【糾正一個小BUG】
“你快馬去劍門關,將這幅畫請人轉交於方停君之手,就說三日後我在成都聚仙樓上等方停君來。”他眯了一下笑道:“給方停君留一句話,如果他不來,那和談的事,我可就幫不上忙了。”
這裡面應該是一個月之後
停君個性其實是很彪悍的,我想讓他悲劇都米有辦法的,放心吧,人物性格決定他們的命運,不是作者:)
風雲際會 5 【埋伏】
忽必烈換了一身便服站在山頭,看著那一隊儀仗隊遠去,方微笑著迴轉頭對薛憶之與方停君說:“如今只剩我們三個人,春暖花開,結伴遠遊。”
方停君微微一笑,心想這個蒙古王爺真是狡猾,他不在儀仗隊裡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