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袂央還在入睡,除此之外,她的手還搭在烽寂的胸前,為了不弄醒她,烽寂不敢作出任何聲響。他輕輕地將白紙鶴湊向自己的耳畔,蹙眉傾聽之後,默唸口訣,兩隻白紙鶴立即化為兩道青煙,消失不見。
烽寂也在這個時候,傳音給附近的墨焰和秦晝,告訴他們白紙鶴傳來的情報。
傳音結束,袂央毫無意識地動了動,手也不自覺地在烽寂的身上胡亂遊走起來。
烽寂一愣,低眉望去,袂央卻是沒醒。
“這睡著的還這般,怎地醒來不這樣?”烽寂嘴角的笑意還在,眼神柔和。
袂央閉著雙眼,含含糊糊地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烽寂屏住呼吸傾聽著,卻也聽不出個什麼所以然,這不由得令烽寂蹙眉。若是往日的烽寂,在沒有遇見袂央之前,他根本不會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甚至會關心著她的一舉一動。然而今時今日的神風使,卻是不同於往日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袂央揉著雙眼,才從睡夢中醒來。
睜眼看見烽寂平躺在身側,隨後也看見窗外的天色竟是快要暮色降臨。
袂央頓時翻身坐起,驚道:“怎麼一睡就睡了半天?也不知道聖門何時會和?”
“你還記得這事?”烽寂悠悠地說著,也跟著緩緩地坐起,隨後道:“日落兩個時辰之後,聖門三派於千徊鎮南郊竹林會和。”
袂央聞言如此,雙眉揚起,“你放出去的白紙鶴收回來了?怎地這麼快就知道情報?”
烽寂輕輕一笑,搖頭道:“早就回來了。”
“那你當時怎地不喚醒我?”
“我見你睡得熟,叫你醒來也不好,倒不如讓你多睡些。”
聽烽寂這麼一說,袂央不由得笑了笑,“你倒也心細,總替我著想。”
下一刻,袂央只覺得腰間一緊,烽寂輕聲說道:“你是我娘子,我自然要替你著想,不是麼?”言畢,竟是又想將吻印上袂央的唇,卻被袂央雙指攔住,斥道:“你還真是慾求不滿。”
“哦?”烽寂笑著挑眉,眼神之中掠過一絲狡黠,“有你這般說自己夫君的?”
“難道不是?”
“既然是的話,那麼我就要好好地慾求不滿一次。”把話說完,烽寂竟是伸手握著袂央攔住自己的手,勾起唇角一笑。
見烽寂將自己握著這麼緊,袂央倒吸一口涼氣,“你該不會要”言及此處,袂央看向窗外的暮色,又道:“可是此刻天都快黑了,離會和也沒多久時辰了。”
“太陽還剛落山,得等上差不多兩個時辰呢,還早著。”說罷,連忙吻上袂央的脖頸,另一隻手去解開袂央的衣帶。
袂央正要說什麼,誰知烽寂很能預料到地吻上她的唇,使得她說不出半句話。不到半晌,衣衫竟是被烽寂脫了開去,袂央自知也攔不住他,當下也放開地伸出手勾著他的脖子,兩人頓時滾在床榻之上,屋中一片春光。
第三百六十九章 聖門會合
月上樹梢,茫茫夜空之中,星辰閃爍,白日裡天氣燥熱,卻不知這夜晚的氣候倒是涼爽之極,大街上的行人也漸漸變得少了起來,千徊鎮南郊,本是一片人煙稀少之地,再加上那片繁茂的竹林,故此縱然有人在裡面論事,尋常之人也是難以發覺。
此時也到了聖門三派會和的時候了,竹林裡,清風攪動,竹葉沙沙作響,一片清涼。
不多時,只見三人從空而降,毫無聲息地輕落於竹林之中,這三人分別是翼望之城的影月使移星,赤日使鬼醜和妙歡使辛落。
他們三人前腳剛落,身後便頓時多了五人,翼望之城三使回頭一看,袂央,烽寂,秦晝,墨焰和白採兮五人的身影頓時映入他們的眼簾。
看見烽寂,辛落雙目微微閃動,正要說什麼的時候,眾人便聞到一股悠悠的香味,而隨即便見四個衣著著輕衣羅裙的女子抱琴出現,顯然,她們便是焚琴谷的弟子無疑。
“看來大家都很準時啊,唯有我們要慢了些。”四名焚琴谷女弟子為首的聖女雪黛笑盈盈地說著,目光竟是一直停留在烽寂的身上,除此之外,當她看見烽寂身旁的袂央之時,身心不由得一震。
話說當年袂央從宸極宗趕往雲璣派的路上,路徑北淵小鎮的時候,這雪黛非要與袂央買阿黑,袂央當時不肯,還與她打了一架,想起過去種種,雪黛眉頭一蹙,但她此刻也多多少少猜到了袂央的身份,嘴上絲毫沒有提起當年之事。
當袂央看到雪黛時,才突然意識到阿黑到底跑哪裡去了,他們五人之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