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心會意地笑了,笑得極為的燦爛,極為的好看,令人不敢眨眼。
目光有些閃爍的烽寂,看著懷中熟睡的袂央,充滿著數不盡的憐愛。他輕撫著袂央的後背,任由睡夢中的袂央肆意地亂摸著自己的胸前,他唇角上揚,閉上雙眼,也緩緩睡去。
直至二人醒來的時候,冰淵四處竟是又泛起了絲絲淡青色的光華,只不過這樣的光華較之之前替烽寂療傷的光芒要細小得多。光華四下游走,宛如陣陣熒光纏繞,在這冰淵裡顯得極為的奪目。
躺在烽寂懷中的袂央眯著雙眼,她並沒有注意到周遭冰淵的光芒變化,而是看見烽寂的一隻手摟著自己的腰,另一隻手墊著她的腦袋,而烽寂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兩人被雪白的狐裘蓋著,想來也是較為暖和的,因為此時的袂央臉上顯得極為有氣色。
“這般盯著我,你是不是又想”袂央怯怯地試探性問了一句。
此話一出,烽寂不禁笑了笑,搖頭道:“我可沒往那方面想,倒是你一肚子的壞水,可不比我差。”
袂央聽罷,臉紅起來,不停地咳嗽了幾聲,連忙眼神飄忽,東張西望起來。
而烽寂看見她逃避的眼神,心中也不禁覺得好笑,正想說什麼,便聽見袂央咦了一聲,“鳥人,你看,這周圍怎麼是這樣了?”
烽寂嗯了一聲,回應道:“醒來的時候便是這樣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言及此處,烽寂眉頭輕挑,道:“你方才還叫我鳥人,還是不知道喚我什麼嗎?”
袂央臉色微沉,別過臉去,道:“你竟是如此執著”
烽寂聞言如此,伸手抵著下巴咳嗽一聲,當下也不再繼續固執於這個話題,而是看向冰淵中往四處飄散的光華,“這四下游走的華光,竟是前往一個方向的。”
袂央聽烽寂這麼一說,便屏住心神注視著冰淵中的華光,她所見的也正如烽寂所言,那些流轉不已的華光真的向某一處方向所匯聚。
看見這一幕,兩人不由得有些吃驚地對視一眼,而後頓了頓半晌之後,烽寂便利索地將袂央穿好衣衫,隨後自己的白衣穿在身上之後,看著袂央關切地問道:“你現下體內的陰毒應該解除不少了吧?”
袂央聽吧,嗯了一聲,點頭道:“解了許多,再也不似方才那麼冷了,真想不到那還真神奇。”本想提及“雙修”二字,袂央卻未說出口,話到嘴邊,臉紅透了。
袂央的話語落入烽寂的耳際之後,烽寂輕輕頷首,隨後輕輕將袂央環身抱去,走下冰床。
“你這是”袂央對烽寂所舉有些吃驚,當下睜大著雙眼道。
而烽寂低眉看向懷中的袂央,眼神無比的柔和,唇角的笑意猶在,“我抱你走。”
袂央臉又是一紅,適才經過兩次的雙修,袂央雙腿本就是痠痛不已,這烽寂像是很體會到袂央的感覺一般,竟然會這般主動將她抱起。想到這兒,袂央心中不禁暗暗偷笑,她抬眼偷偷看了一眼烽寂,忽而又停下來,裝作沒有偷看的模樣。
只不過,袂央這般小動作哪能瞞得過烽寂呢?還好烽寂也隨她,也不拆穿什麼,只是向前走了兩三步,而後又是停駐下來,抬眼看著空中飛轉不停的青色華光。
“這些華光到底是什麼東西?”袂央正色地看著冰淵的華光,一副無比好奇的樣子。
烽寂聽袂央這麼一問,當下沉吟了片刻,道:“也不知道是什麼,總而言之,興許會與冰淵的出口有關。”
“當真?”袂央雙眼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我本以為我們會一直被困在此處,永遠也出不去了。”
這冰淵四處除了冰寒之外,果然尋不得半點出口,袂央與烽寂之前共同認為這冰淵將是他們永遠棲息的地方。
然而此時此刻,無盡的華光正在往某一處匯聚,這不得不引起了袂央和烽寂的懷疑與猜測。
“若是有出口,你是想繼續待著這兒,還是出去呢?”烽寂柔聲地問了問,眉宇間柔情萬里。
聽著他柔軟的話音在耳畔響起,袂央只覺得耳朵酥麻酥麻的,思忖了片刻後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此處若不是冰淵,四處若不是寒冰的話,或許我也蠻喜歡這裡的。”言畢,她看向烽寂,道:“那麼你呢,你是想出去還是留在這裡?”
“我去哪裡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有你就好。”
話音一落,袂央心中大熱,不由自主地伸手環住烽寂的腰,將頭埋在他的懷中道:“有你這句話,我此生也足夠了,就算今生我們走不出這冰淵,我也足夠了,就算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