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地說道:“恭迎四皇子回國。”言畢,他只是將頭緊緊地低著,也不抬頭。
傅紫宸有些激動,連忙伸出手,握住那男子的手道:“奚凜國師,這些時日倒真是苦了你了,想必你為我海瀾國操勞不少吧。”
袂央聽傅紫宸喚那男人國師,雙眉一挑,在心中暗道:“此人竟是這海瀾國的國師,想來也是個厲害角色吧,但看他散發出來的氣質,就可斷定。”
“想不到閣下乃海瀾國國師,雲璣眾弟子這廂有禮了。”姬夜離抱拳一拜,代表著眾雲璣派弟子寒暄了一下。
奚凜聽罷,便立即對著眾雲璣派弟子回了一禮,許是帶著黑色氈帽的緣由,再加上此刻光線柔軟,袂央實在看不清眼前的這個國師長相如何。
片刻,國師的身後又行了一隊人馬,眾人身穿戎甲,正是在沙場作戰的將士,見傅紫宸的身影,他們亦是紛紛下馬,奔了過來下跪,齊齊呼道:“四皇子,臣等恭迎殿下回國。”
傅紫宸又是一番滋味在心頭,淚光閃爍,聲顫顫地道:“眾臣請起吧,這些日子苦了你們了。”
將士們起身,站直了身子,一個為首的將士抱拳道:“四皇子殿下,快別這樣說,殿下千辛萬苦,冒著生命危機前往遙在千里之外的雲璣派求助,這片苦心已然打動臣民,比起殿下所受的苦,臣等所承受的又算得了什麼?”
傅紫宸又是一陣感慨,連忙搖頭道:“海瀾國有你們這些忠肝義膽之臣,那什麼海妖又會囂張多久?眼下有云璣派所助,不過幾日,海瀾國就會恢復往日繁華。”
眾將士聽罷,皆是信心十足,紛紛點頭。
時光又過了幾許,眾人前往海瀾國的皇宮,袂央和唐蕭墨並肩走著,兩人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步入宮殿,只覺得氣宇軒昂,紅牆四四方方地圍著,地面又白玉石鋪就,無數的樓宇挺立,石橋處處,宏偉不已,金色的瓦礫泛著些許琉璃之色。袂央又驚又嘆,心道:“這海瀾國雖受海妖圍攻,但這皇宮終究還是氣派!”
雲璣派的弟子被安置著貴賓所住的院子庭院中,袂央和唐蕭墨關係親密,至此二人便住在一間廂房,安頓好眾弟子,傅紫宸便請眾弟子前往大殿用膳。
聽聞雲璣派弟子已然進了宮,那海瀾國的君主高興不已,但由於臥病在床,也難以起身前往大殿,因此大殿的主持便由海瀾國的四個皇子處理著。
眾人坐在席間,雖是戰亂時期,這海瀾國倒也沒有袂央心中想象的那般落魄窮酸,那案上所擺的菜餚佳釀皆是上品,瓜果點心樣樣不少,這也可以看出這海瀾國已將這些雲璣派弟子視為救命稻草,必須要盛情招待不可。
“幸得雲璣派眾友相助,在此我敬各位一杯!”說話的此人正是海瀾國大皇子傅紫炎,他劍眉一揚,滿臉又是感激又是歡喜,雙手高舉酒盞,態度很是誠懇。
眾雲璣派弟子聞言,立馬拿起案上備好的酒盞,回敬了一杯。
“大哥如此,我也要敬大家一杯。”見大皇子給雲璣派的弟子們敬酒,二皇子傅紫單連忙斟滿一盞酒,帶些酒氣地說道。
雲璣派弟子自然不敢回絕,當下同方才那般,又回敬了一杯。
如此反覆,海瀾國三皇子傅紫舟和四皇子傅紫宸同敬了酒。
好在海瀾國四皇子明白雲璣派是乃修真之人,在他眼中,修道之人不該喝太多烈酒,故此為雲璣派眾人準備的皆是後勁很小的酒釀。袂央四杯酒下肚,除了有些恍惚之外,也沒多大酒醉的反應。
“袂央師姐,這是什麼菜,真好吃!”唐蕭墨用筷子指著一盤墨綠色的菜餚說道,雙眼放光,當下又伸出筷子,夾了一片放在口中大快朵頤。
“好吃,好吃,香脆潤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嘴裡包著菜,唐蕭墨含含糊糊地說道。
袂央咦了一聲,奇道:“這是什麼菜?”
一旁的秦晝側臉過來,嬉笑道:“這菜名叫海帶,只生長在海中,除了海里,其他地方是沒有的。”
“海帶?好奇怪的名字,不過味道卻是極好的。”唐蕭墨雙目瞪圓,把話說完又夾了一口放在嘴裡。
袂央見她吃得津津有味,便也伸出筷子,也嚐了一口,在這春季開始有些燥熱的天氣中,吃上一口海帶,袂央只覺得入口清涼,爽口不已。
“這海帶果然好極。”袂央言畢,又吃了幾口。
海瀾國皇宮裡一陣熱鬧,卻也不知道在這戰亂之秋,這樣的熱鬧又能持續到幾時?皇宮燈火通明,皇宮之外冷風四起,好不冷清。城門之外的荒郊野外,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