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凰天爵還是對魔不甚瞭解,一旦成魔,還是因為那神秘而又邪惡的巫術成魔,怎麼可能就此輕易毀滅?古語有云,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佛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這是指天上選定的能人異士,造福一方百姓必須要經歷疾苦,鍛鍊意志,方能成事。
可這話對於修煉成魔的人亦有道理,他們也要遭遇凡人所不能想象的痛苦和磨難,只不過他們所走非正道,而是魔道,那魔心已成,勢必也是經過千錘百煉而來,所以他們可以壞到極致,惡毒到令人髮指,瘋狂到天理難容!這便是魔,因為魔已經沒有人性,而是冷血!
所以凰天爵以為還能鎮住成魔的展鈺,也許有可能,但憑他一己之力,實屬難上加難!
展鈺看見了凰天爵那滿身狂暴兇狠的力量正在聚集,她猩紅的雙眼中翻出狼一般的冷光,譏諷而輕蔑的勾唇,雙手顫抖,口中咒語艱澀而出,一舉一動都帶著沖天煞氣。
凰天爵深覺大事不妙,可他一人之力實在難以保護這麼多無頭蒼蠅一般的人,迫不得已便呵斥道:“都慌亂什麼?趕快離開此地!禁衛軍護送諸位大人離開,弓箭手準備,射擊她!亂箭射死!”
眾人已經慌不擇路,完全被讚譽那殺人如麻的樣子嚇得魂不守舍,此刻聽聞凰天爵的怒喝,只覺得猶如天籟,大臣們畢竟經歷不少,便也努力鎮定,一個個的到還真的找到了門窗,立刻向門窗拋棄。
宰相大人一生剛正,又與唐嘯天是難得的至交好友,此刻見展鈺人不人鬼不鬼,便知道其中必有蹊蹺,他見唐展荇錯愕的站在一旁,知道他耳朵不能聽見,便從距離門口最近的位置跑了回來,拉起唐展荇就跑。
唐展荇萬萬沒有想到展鈺竟然會站起來,而且變了個人的樣子,唐展荇並不如凰天爵接觸過很多方外之物,所以並不能理解一個幾乎都要死了的人,怎麼還會好起來?但他知道這人不能留,絕不能留!
“宰相大人您先走,我去幫助凰天爵!”唐展荇放開了宰相大人的手就往回衝,凰天爵不能死,也不能出事,否則唐唐怎麼辦?
“不能去!爵王爺不同凡人,也許還能鎮住那女魔頭,你不行!你沒有爵王爺那通天本領快跟我走!”宰相大人怒極大吼,死抓著唐展荇不放,此刻房子裡面風很大,將宰相的面容都扭曲了。
唐展荇聽不見,但看得見宰相的嘴形,他縱然心生感激,縱然明白凰天爵已經不是他們這群人能夠媲美的存在,縱然清楚展鈺已經不是人的範圍,但依然不能走,他說道:“大丈夫怎能臨陣脫逃?我唐展荇半輩子交付戰場,從未臨陣脫逃一次,這一次也不能!就算幫不了凰天爵,我也要做個問心無愧,否則將來我怎麼去見我妹妹?您先走!”
唐展荇心意已決,手掌之中一陣柔和清風,將宰相大人推出去很遠,唐展荇返回加入了戰鬥。
宰相大人憤恨跺腳,才要離去,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控制不了。
“老匹夫你想走也晚了!要將本座大卸八塊挫骨揚灰?那本座就先將你大卸八塊了!”展鈺竟然已經破了凰天爵的冰刀陣,獰笑一聲,在凰天爵驚駭的目光中衝向將宰相大人。
“畜生接招!”凰天爵厲喝一聲,雙掌忽然拉開,手中寒氣冰霜就仿若被層層拉開的美麗曇花,刷地湧現,被他全部推向了展鈺。
展鈺感覺到有一股比之剛剛要強橫無數倍的力量,蘊含著令她毛骨悚然的奧義,兇狠襲來,展鈺顧不得抓住宰相,回頭抵抗凰天爵的攻擊。
凰天爵就趁著這功夫給一掌打在唐展荇身上,將唐展荇送到了宰相大人的身邊,並且大喝道:“快走!你幫不上忙,帶宰相大人走,去請太上皇來!請太上皇將幾位商家老祖宗請出來幫我!”
唐展荇聽不見,宰相大人卻聽見了,他很奇怪什麼商家老祖宗?但找太上皇來卻讓宰相大人開竅了,他抓住了唐展荇就跑,唐展荇還要衝進去,宰相就對著他大喊道:“咱們去找人幫忙!”
當所有活著的人都離開這間滿目瘡痍的宮殿,凰天爵終於不用再顧及其他,手掌之上立刻覆蓋了層層冰凌,仿若意一件水晶戰甲一般,從體內蔓延開來,覆蓋在了他的身體之上,他頭上的晶亮頭盔將他襯托的仿若天神降臨。
“魔頭,今日就讓本王來終結你吧!”凰天爵冰冷的聲音裡沒了一絲感情,威嚴的嗓音仿若九天而來的天音,轟隆隆的帶著強烈的威壓鎮壓向了展鈺。
展鈺好不容易破開了凰天爵剛剛那冰花的攻擊,此刻被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