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吃了點點心,林若暖和墨在後院以木棍做劍對打著。
打著打著,林若暖就將師傅看成了風七七,然後心頭一怒,手法越來越狠戾。
墨見狀一驚,一邊打量著她,一邊應付著她狂亂的攻擊。
林若暖咬著唇胡亂的揮舞著木棍,最後,兩人的木棍用力相擊,斷了。
林若暖無力的蹲下,抱住了頭。
墨看著徒弟,頓了很久也沒有說話。
這丫頭有心事,似乎還是女孩子特有的心事。難道出一趟府門遇上了如意之人?
想到這,墨覺得他不得不多說些什麼了。
“丫頭,你身份特殊,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切記保護好自己。無論是身,還是心,都別輕易對人放鬆。今日,不出意外的話,會有皇子來登門看望你。”墨語重心長的說罷,起身離去。
林若暖緩緩起身,撿起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砸著湖面。
叮咚叮咚的響聲,蕩起一片漣漪。
湖邊的柳樹,葉子黃了,紛紛揚揚的落下,隨風在湖面的漂流。
這一罈湖水,很清澈,湖底是鵝卵石鋪的,鵝卵石的縫裡長著細絨絨的青苔。
漫無目的的扔著手中的石子,一直咬著下唇。
身份特殊,特殊到沒有一點自由。
防人之人不可無,她以後都要活那麼累嗎?
那個秀才,她也要防著?
師傅也要防著?所有人都防著?那她活的還有什麼意思
“四小姐,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來看你。”墨嘶啞著聲音,拖著腿,臉上已戴上了麵皮。
林若暖扭頭看去,高低不等的五個男子,站在對面。
大小五個皇子來看望她(3)
墨默默的退下,這五個男子邁開步子往亭子裡走。
林若暖蹲在湖邊,看著這五個男子。
然後,整個人呆了,而後走到一襲黑衣華貴錦袍的男子身前,擰著眉頭,瞪大了眼睛,驚道:“秀才?”
那人劍眉橫挑,這才正眼看了一眼林若暖。
眼波微動,然後微微握了握拳。
“我不是秀才。我叫蕭逸風,七皇子。”蕭逸風奇怪的看了一眼林若暖,冷冷的道。
林若暖怔怔的看著蕭逸風走到亭子裡,一臉冷酷。
“怪哉,暖妹妹認識七弟?”一個紫衣男子晃盪著身子擋在林若暖的面前,問道。
林若暖看了一眼這人,第一感覺就是,這人是個風流種子。
林若暖看著蕭逸風的側面,越看越覺得那就是秀才的臉。
幾步上前,又道:“你以前見過我沒?”
蕭逸風抬眼看向林若暖,停留了幾秒,不耐煩的道:“沒。”
這時,一身月白華袍的男子看著蕭逸風笑道:“七弟怎的這般無禮,不可再如此了。”
蕭逸風眼皮子也沒抬一下,走到一邊,靠在柱子上,看著平靜的湖面。
林若暖整個人都傻了,這明明是秀才!
只是只是只是比秀才威猛些,高大些,冷酷些
“暖兒妹妹,你見過七弟?”一身墨紅錦衣,頭戴墨紅玉冠的男子笑著問道。
林若暖這才回過神來,打量著這幾個人。
“若暖見過各位皇子,謝各位皇子關心來看若暖。”林若暖看著幾人,淡淡的道。
“大皇子,蕭逸善。”那個白衣男子拱手笑道。
“三皇子,蕭逸霖。風流之人。”那個紫衣男子笑嘻嘻的拱手道。
“六皇子,蕭逸均。暖兒妹妹很特別,很漂亮。”那個一身墨紅錦衣的男子,笑道。狹長的鳳眼,隱約的朝她拋了個媚眼。
隨後,靜了一會兒,一直沒有吭聲的九皇子走到七皇子身邊,“七皇兄,該你了。”
大小五個皇子來看望她(4)
蕭逸風懶洋洋的道:“說過了。”
九皇子砸吧一下嘴,走過來拉住林若暖的手,笑道:“暖姐姐,我叫蕭逸彬,我叫你爹爹叫舅父的。我怎麼以前沒有見過你呀?”
林若暖看著蕭逸彬,心情好了些許。
“九皇子,你多大了呀?”
“回暖姐姐的話,彬兒十歲了。我大皇兄二十二,三皇兄二十,六皇兄十九,七皇兄十八。”蕭逸彬開心的回了一大串。
幾人笑吟吟的看著蕭逸彬,還是小孩子無憂無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