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樹要起來,可是他不讓。
“大晚上的,你跟我打黃腔,你要幹嘛?”
周於說不想幹嘛,心裡想著,你昨天怎麼對我來著,今天我就怎麼對你。
挺簡單的事情。
“你說我要是再早生幾十年,弄不好我能有幾房姨太太呢,要是那樣,你就得求著我去找你。”
這人估計今天被鬼上身了。
白青樹特不待見的說著。
“得,你過去那就是長工,我家的長工,你還幾房姨太太呢,我呸,什麼東西”
青樹說話的時候有點耍小性子,那句話呸正好呸在他臉上了,那眼神加上那語氣那動作。
周於就笑。
“長工就長工吧,就是長工您大小姐現在不也在我的懷裡?”
青樹說那是我倒黴,你幸運,你知道嗎?
折騰半天,青樹就剩喘氣的機會了,推開他攆上來(應該是黏上來吧= =)的身子,他是故意的吧?
“你躲開,我要睡覺。”
周於說那你就睡唄,結果還是緊挨著她,她本來就不舒服,被他看的心裡有點發毛,伸出手摸著他的頭。
“你沒買什麼亂七八糟的藥吃吧?”
她心裡有點沒有底,畢竟昨天的東西給她的衝擊太大了。
周於說你老公是不用吃藥的,青樹明白了,她今天要是不配合她就別想睡。
“最後一次,然後睡覺,我明天有手術。”
周於攤手。
“是不是最後一次取決於你,你配合自然就可以”
白青樹一直到大半夜了才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混蛋今天就是不想讓她睡了。
周於早上起來的時候青樹還睡覺呢,這人覺輕,平時別人有點動靜她就醒,可是今天周于都走了,她還睡呢。
周於問了小玲青樹幾點有手術,自己給鬧鐘訂上了,讓小玲別往家裡打電話,自己下樓的時候腿都有點軟。
白青樹來醫院,他肯定是知道的,同事正好也是下班就叫住他了。
“院長”
周於說別這麼叫,副的副的。
同事推推自己的眼睛:“行啊,副院長,得,叫著這麼彆扭,周於啊,青樹剛走。”
周於納悶呢,頭又疼了?
“青樹是不是有點睡的不好啊?你們啊,家裡都那麼有錢了,還這麼拼命幹什麼啊?現在是年輕,年輕的時候就是要好好的養身體,她這就是神經方面的,壓力太緊張了,你晚上儘量帶著她出去跑跑步,散散心,儘量少工作,那工作就一天不做也不能死,還有”
同事說了半天,就跟周於交代了一件事兒,那就是讓白青樹去累,累了自然就睡得好,睡的(好)當然就不像別的了。
同事出的主意是讓青樹去幹活,可是家裡能有什麼活啊,再說周於也捨不得啊。
得,憋半天就憋出來這麼一個主意。
本來周於今天是休息的,結果怕她醒了跟自己過不去,早早就避到了醫院來了。
在辦公室裡睡了一會兒,勉強才有了點精氣神。
青樹下樓的時候還罵著周於,就是一個混蛋,她不是每件衣服都是高領的,找了半天,脖子上的印子太明顯了,要是這麼就去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出去偷人去了呢,不然幹嘛玩的這麼高興?
上午三個雙眼皮的手術,到中午一口飯沒吃,就開始睡覺,她都要累死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周於沒在,估計是去醫院了,周於今天和別人串了一下班,第二天他下班的時候青樹上班了。
好不容易兩人遇到一塊了,青樹笑眯眯的看著周於,周於渾身發冷。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他鞋子都不敢脫了,覺得這裡面有事兒啊。
青樹就是笑。
“沒什麼,我想起來了,那天你跟我說你要是早生多少年來著,你就能娶幾房姨太太來著,幾房來著”
周於頭疼。
他那天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她要不要也記住了?
怎麼好的不記,就記著壞的了?
兩個人收拾收拾,青樹說去看看老太太去,周於說時間太晚了。
“什麼都沒買,明天的吧。”
“不行,明天我活多,我都買好了,你先別脫衣服,飯也別吃了,去媽家吃吧。”
就這麼著,周於手裡提著東西,兩個人下了樓,開車就奔著農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