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買兩瓶罐頭,這已經夠仁義了,畢竟當初陳穎媽是怎麼對人家的?
可是陳穎這母女倆一個樣,人家來了,就把主意往人家身上打。
田田這眼看著就要畢業了,陳穎上火啊,怎麼辦啊,也不分配工作,這回來就在家裡待著?
就跟她大姐說讓她大姐的孩子給田田找份工作。
陳穎大姐冷笑著:“我可不認識什麼人,行了那我走了。”
說著起身就要走,這樣的人得寸就進尺,她心裡明白得很。
陳穎送到外面拉著她大姐的手說,怎麼著我們也是一家人,你也不能看著田田沒工作吧。
陳穎大姐把手抽出來,看著陳穎笑著說:“當初我結婚,你媽可是一毛錢都沒有給我,怎麼說來著,和我是兩路人,以後就是老了病了也不用我養,我畢竟不是她親生的,就是用我養,說出龍來我也不養,我過來看你媽那是因為我女兒說了,叫我別跟你們一般見識,過去就過去了,我給田田找工作?你當初說我女兒怎麼說來著,說孩子長得不好,什麼的,你家田田長得好,不到一米五,你想讓她當模特?”
陳穎傻了,她那裡見過她大姐嘴巴這麼厲的時候。
人家是憋著一口氣,終於女兒有出息了,現在能揚眉吐氣了。
陳穎這個鬱悶啊。
回到屋子裡就說她媽不會教人。
田田畢業了,這兩年也不知道她上的是什麼學,田田玩遊戲睡覺,這個學的倒是不錯,回家還找什麼工作啊,沒有要的,讓她去賣貨她不去啊,覺得丟人,陳穎能有什麼辦法,得自己養著吧。
回到家,田田鬧著要買電腦,她一聽就上火了,回來就要錢,你說家裡的這點錢。
田田要買,陳穎不可能不給買,怎麼辦?自己也不懂,找誰啊?
一想就想起來,白青樹那時候在道南上電腦課來著,她肯定明白。
叫周劍龍給周於打電話,周劍龍在醫院撞上週於兩次,自己都羞愧的要死,他也說不出那種感覺來,現在讓她打電話,他肯定不會打的,他不打,陳穎自己打過去的。
謝剛一聽,買電腦啊?
“田田不上班啊?”
陳穎說孩子還小,這麼小上什麼班啊,謝剛一想也是,田田確實還小,那時候就讓她復讀吧,她說怕她媽多花錢,現在沒多花錢?
還不如復讀了呢,謝剛說我給問問吧。
掛了電話就讓他媽給罵了,說你什麼事兒都往身上攬。
謝剛說田田畢竟也是姓周的,才畢業,一個孩子,別那樣。
齊芳冷笑,一個孩子,媽什麼樣,孩子就什麼樣。
謝剛給白青樹打了電話,青樹說行,我給你電話,你上次不是去過嗎,你帶著田田去吧,我就不去了,謝剛說行。
謝剛也不是衝陳穎的面子,他是沖田田,再怎麼說也是他妹妹,做哥哥的不能看著不管啊。
謝剛帶著田田就去了,那家老闆明顯還記得謝剛,說行,一轉眼就給田田配了,二千多一點的臺式。
田田就此開始了在家的宅居生活,一天到晚的玩遊戲,她姥姥的工資卡在她的手裡,她姥姥自己的手裡還有一張她老伴用的。
一個月三百多塊的生活費田田就這麼過的,有時候一天都不吃飯,買回來的飯菜和可樂就放在手邊,家裡也不收拾,到處亂七八糟的。
窗簾天天擋著,晚上玩遊戲,白天睡覺,她活的好不快樂,反正也不用她掙錢,那真是賽過神仙。
村裡的都知道田田畢業了,當初陳穎可是說了,我女兒是大學生啊,這回大學生回來了,大家都想知道工作了沒。
陳穎最近出現的次數少了,因為什麼?
不好意思了唄。
你沒工作,別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當初和田田念一個學校,後院三姐家的孩子,人家回來就找到工作了,文憑是中專,那你說田田的學校還是人家附屬的,學歷是什麼啊?
田田是怎麼說都不出去,陳穎說不動她啊,田田這丫頭還有心眼。
有時候玩遊戲認識兩個人就往家裡領,反正男生偏多,陳穎還撞到過兩次,田田說是自己的同學,陳穎也沒有不信,畢竟自己的孩子,同學多點還不好。
陳穎擔心,你說田田這麼下去也不行啊,得想個辦法,想來想去,就想到白青樹的身上了。
這人也好意思,拎著東西就去青樹家了,青樹沒在,她算好的。
把東西放下看著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