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體,然後嘆口氣坐在周是的旁邊,她要是知道周是這麼不快樂,她就放他走了,真的。
周於不說她要去哪裡知道呢,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自己有多難過周是就有多難過,到底是忽略了孩子的情緒。
摸著兒子的臉,將臉貼上去。
“好兒子,你只要醒了,我什麼都答應你,不念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虛榮了,要什麼學歷,周是都這樣了還要什麼學習?
明知道他學不進去,明知道他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樣,她時刻給自己找藉口,說孩子沒有文化不行,她時刻告訴自己,她掙那麼多錢就是為了周是,這些不過都是她壓在周是身上的負擔,都是她給的。
是她太過於在乎自己的情緒了。
回到家裡,老太太飯菜已經都做好了。
“青樹啊,吃飯吧。”
老太太現在就是青樹家的老保姆,衣服給洗,飯給做,沒有辦法啊,周於是一點多餘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周燕心裡看著有火,也說了憑什麼讓她媽這麼挨累啊,不過讓老太太給攔了回去。
這些是她自己願意做的,也沒有人逼著她來做來著。
青樹搖搖頭。
“媽,我不餓,你吃吧,我進去躺會兒。”
身上累的很,進了房間裡坐在床上順著一側躺下去彎曲著腿就睡了,老太太看著外面的拖鞋,她連拖鞋都沒有換,自己趕緊去拿拖鞋,進了臥室她已經睡了,老太太把拖鞋放下。
青樹天天睡不好,晚上就大把大把吃安眠藥,她這是看著要不然說不上就怎麼了,老太太嘆口氣,難得她今天睡的這麼快。
老太太坐下身,嘆口氣伸出手摸著白青樹的臉。
兒媳婦那也是孩子,老太太也心疼,青樹的體重因為周是現在都掉到不到八十斤了,身上除了一把骨頭哪裡還有肉啊。
周於在青樹醫院那裡從開始不適應到現在必須去適應,他不能跟別人似的,不接受,欠銀行的錢不是你想推就能推掉的,更可況這裡面還有欠彭房豔的人情,如果這時候出事兒,那就算是把彭房豔給砸裡面去了,問題大發了。
在醫院這邊忙到晚上開車回家,買了明天的菜,現在早上誰都不願意下去買菜沒有那個心情,周於把明天的菜買好,拎著上了樓,在門上敲了兩下。
“媽”
老太太聽見敲門聲帶上臥室的門,推開門看著周於:“小點聲,青樹睡覺呢。”
周於也是納悶,這時候睡覺了?
“吃安眠藥了?”
老太太說沒有。
老太太讓周於準備飯菜,坐在桌子前看著兒子,其實她心裡有點擔心。
周於現在什麼都管,成天的不著家,青樹心思一點都不放在自己丈夫身上,老太太也不是沒有見過夫妻就那樣出問題的,她得提醒著點兒子。
“你在外面,別和那些個女的走的太過於接近。”
她能說的也就是這些了。
周於聽了他媽的話有點納悶,聽見誰說什麼了?
“你聽誰說什麼了?”
老太太眼睛可不瞎,那袁敏和周於怎麼回事她也不願意知道,就怕知道了裡面的亂套事兒。
周於是合計他媽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他和誰怎麼了?
老太太說了那一句就不說了,讓周於趕緊休息。
青樹還在睡呢,很長時間周是都沒有看過她睡的這麼穩了,那半年簡直就是跟在地獄生活一樣,周是的身體接連出問題,青樹一夜一夜的不睡覺,就坐著抱著腿坐著,不管別人怎麼了,他有時候睡醒看見旁邊的她就嚇的一身冷汗。
白青樹這輩子幾乎都沒有給誰下跪過,可是那次周是腎衰竭她跪著求院長別放棄她兒子,周於想起那一幕心就疼。
青樹醒的時候已經都快十一點了,她睜開眼睛,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睡著了。
起身,旁邊的人拉住她。
“明天在去把,醫院有護士的。”
周於拉了青樹一把,青樹挪開周於的手:“不行,我怕周是害怕。”
其實青樹沒有說的是,如果孩子真留不住了,她得看著孩子最後一面,不能有這個遺憾。
起身穿衣服,周於把臥室的燈開啟。
“你睡吧,兩邊跑夠累的了,我自己去就行。”
青樹穿好衣服,攏這衣襟,給周於蓋蓋被子不讓他動,現在這個家都指靠他了。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