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筐裡的是越來越少,街道都不種田的,有的就好這口圖吃個新鮮,再說就是條件再不好,吃個苞米的錢還是有的,老太太蹲了半天蹲的是頭暈眼花的,起身,後面過來一個騎腳踏車的小夥子,趕上她。
“大姨娘,我看你這裡面還有呢,賣我吧。”
老太太說著這可不行,哪些是要送別人的,小夥子嘆口氣,問明天還來不來賣了,老太太搖頭,明天還有活兒要幹呢。
挎著筐一路打聽總算是打聽到了白青樹的家,其實好找,就在周於醫院對面那樓,一出醫院對面過去一樓就是。
老太太敲門,白母才給丈夫翻完身聽見敲門聲過去開門,順帶問了一句:“誰啊?”
青樹?
不可能啊,那丫頭今天上課的。
開了門愣住了,趕緊把人往裡面請。
“親家,進來進來”
又是倒水又是幹什麼的,自己都不知道能幹什麼了。
老太太說別忙了,把筐裡的包米都拿出來放在地上,說自己馬上就得回去,這中午了還得做飯了。
白母讓她歇會兒,老太太笑說咱不是城裡人勞碌慣了。
“這是他爸早早就種了的,你嚐嚐,要是嘗好了告訴周於,讓他再給你帶。”
白母唉了一聲,老太太這就要走,白母送她。
老太太那手莊家人啊,常年在地裡幹活洗已經是洗不乾淨了,就是指甲了洗上一天也是有泥土的痕跡,顏色彷彿都已經定在上面了,不好看,要是乾淨的人看見了會覺得這人怎麼不洗手啊。
老太太挎著一個空筐往回走,過了部隊就看見遇見人了,人家打招呼。
“這是出去賣菜去了。”
老太太回上一句,然後回家刷鍋開始做飯,周於沒有在家裡,想必是去接青樹了。
白青樹結婚這事兒她自己不說,王芳不說能有幾個知道的,周於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人家都是父母接送的,那也得是嬌貴的,不然誰有時間接來接去的,都是自己回跑。
王芳和青樹從裡面出來,王芳推了青樹一把。
“成啊,這周於夠殷勤的了。”
青樹沒有說什麼,上了車就離開了,後面郭述問著王芳。
“那人是誰啊,沒見過。”
王芳笑意盈盈的說著:“沒見過那就對了,她哥哥。”
郭述納悶,白青樹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哥哥?
王芳說多不多的關你什麼事兒。
周於騎得還挺快的,問青樹:“你餓了沒有啊?”
白青樹心想著,你這不是說廢話呢嘛?
我現在就是餓了,你能給我吃什麼?沒事兒找事兒,自己也不說話,周於還一個勁兒的高興,也不知道他是在高興個什麼,反正挺亢奮的。
青樹覺得自己有點丟人,這人怎麼感覺跟娶不到媳婦兒似的,就好像是那種八百年終於見到女色的人了。
周於載著青樹回到家裡,一看老太太那邊就是準備好了,熱氣順著窗戶跑出來,一縷一縷的。
周於停好車子,老太太說洗手準備吃飯吧。
今兒老太太特意給青樹蒸的饅頭,鍋裡面蒸的雞蛋糕還有一小盤肉。
其實周於他們家吃飯還真沒有這麼講究,平時就是有什麼吃什麼,在園子裡摘點青菜辣椒什麼的,買一塊豆腐就這麼吃了,不過老太太是怕青樹吃不習慣,有的人就是不喜歡沒有菜吃飯。
老太太把饅頭一個個的撿好放在盆裡,然後端上桌,把菜都端上來,老爺子從溝裡也回來了,洗了手就準備吃飯了,老太太拿著一個大饅頭就手掰開了給青樹,青樹別的沒看見,就看見老太太那手了,上面那指甲裡
她不能不接啊,可是接了吧,你叫她吃,她吃不進去啊。
老太太一看青樹這樣,就在心裡罵著自己缺心眼,怎麼就給忘記了。
“趕緊吃,周於啊,給青樹拿整個的,要不然青樹還以為媽不給她吃呢,找帶紅點的,裡面有糖。”
通共就包了兩個帶糖的。
青樹臉上有點尷尬,她不是那意思,可是看著老太太面上沒有什麼情緒,也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
老太太這人心其實挺大的,她不會因為這些生氣,不過就是有時候過後吧,自己會想想,也就是這樣而已。
白青樹手裡拿著饅頭一口一口咬,吃饅頭也沒有湯,卡的她半死,可是又不能下去喝水,自己不能再找事兒了,她在心裡告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