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院裡住著的,大多是精神有問題的病人。
沈佳琪帶著一束白色的百合花,來到了療養院的人工湖邊。
湖邊的石凳上坐著一個穿著亞麻色長裙的女人,是靜語。
沈佳琪一直很好奇,一個有著嚴重心理疾病的人,是怎麼從應用心理學專業畢業的,又是怎麼考了資格證、可以獨立開診所的,又是憑什麼被米國的研究所看重,幾次三番邀請她過去參加專案研究。
終究,這個女人還是崩潰了。
或許她不曾愛過誰,也許她愛著所有人,所以才會使得病情更加嚴重。
當年,和孿生姐妹舞華相認的時候,介紹她認識了橙天。那時候橙天是靜語的病人。
靜語上學的時候做過援交,畢業之後勤勤懇懇地工作,攢夠了錢就開了屬於自己的心理診所,可是曾經的經歷還是讓她不自覺生出媚態。或許就是因為有了單純如紙的舞華作對比,橙天才會開始迷戀散發著熟女味道的靜語。
於是,遊走在兩姐妹之間,掙扎著,糾結著,最終傷害了三個人,不,是四個人,包括後來靜語生下的孩子。
三個大人裡,最幸運最幸福的是舞華,雖然擺脫不了令她心痛心傷的過去,擺脫不了對沈佳琪的畸形愛戀,可她有一個對她包容度非常高的愛人。婚禮過後她就離開了,她再也不會回來這裡,她再也不想跟這裡所有人聯絡,包括她的孿生姊妹靜語。在她離開之前她就知道,靜語已然失常。
對於曾經搶走她男朋友的女人,哪怕是親姐妹也是無法原諒。
終究抵不過愧疚,雖然她完全不覺得自己需要愧疚,她還是把一切都告訴給了沈佳琪,希望他能代為照顧靜語。
而在得知一切情況之前,沈佳琪已經和靜語巧遇,也發覺了她的不正常。
那個晚上,靜語抱著楚天煬大哭,認定了那就是自己的兒子,口口聲聲喊著不放手,不要他被搶走。
從米國回來之前,靜語是做好了思想準備的,她知道她的兒子會被橙天的生父帶走,作為他唯一的繼承人。可是接二連三失去很多之後,靜語還是高估了自己,以為自己能夠放手。
兒子離開之後,她思憶成狂,被橙天和兒子的幻想包圍,時哭時笑,瘋瘋癲癲。
最後,沈佳琪送她來了這裡,希望她能夠恢復。
可是療養院的醫生和護士都說,靜語拒絕接受治療,全身心都很抗拒,不吃藥不聽人說話。同是專業出身的她,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