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開始喜歡阿曼達的,是不是因為阿曼達才老是跟朝陽過不去?”
“我”
他要怎麼說,他要說什麼?他難道要說,他就是阿曼達家養的一條狗嗎?因為被阿曼達喜歡才得以恢復“人”的身份?
他難道要一五一十把過去幾年他做過的事都說出來?如果
“對了,那個文、南叫什麼來著?就那年跟你出去玩後來出事那個,他、他到底是怎麼了?”
盧如松臉色沉了下來。
他沒想到沈佳琪居然會問這個,更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那個人。
“他他死了。”
“怎麼死的?”
那次出去玩,只有盧如松、阿曼達和南文戌三個人,在山裡的河邊宿營。
出發之前看了天氣預報,確認那幾天不會下雨,他們早早就安營紮寨,打算晚上看星星。城市裡即便能看到星星,又怎麼能跟山裡的星星比?
山裡的夜來得早,三人早早就吃過晚飯,收拾好等著看星星。阿曼達想到林子裡走走,盧如松崴到了腳,於是南文戌自告奮勇跟她一起去,向社長保證一定會保護好阿曼達。
心裡不安,盧如松卻不忍阿曼達失望,只得點頭同意,囑咐她多留心。
南文戌長得白白淨淨,人也老實,盧如松挺放心的,但是莫名的心慌還是讓他有些忐忑。
夜幕降臨、星星月亮沒蹦出來之前最暗的一段時間裡,盧如松一個人坐在河邊守著火堆,心裡還在想著阿曼達,想著要是不能順利讓她跟楚朝陽在一起他該怎麼辦,還能想什麼注意出來幫她達到目的。
站起來伸個懶腰,拖著崴到的腳走了兩步,忽然聽見幾聲尖叫。
起初以為是錯覺,也或者是阿曼達在開心歡呼,又聽了會兒,確認是害怕驚恐的尖叫,還夾雜著幾聲“救命”。
出什麼事了?
盧如松也顧不得腳疼了,一瘸一拐就朝著阿曼達叫喊的方向跑了過去,臨走之前還不忘在火堆裡灑了水、踩上幾腳。
等他到了近前,看到了上衣被剝光的阿曼達,而一旁躺著頭上突突冒血的南文戌。
阿曼達蹲在地上抱著肩膀哭,而一旁的南文戌則是虛弱地伸手過去想抓住她,嘴裡還說著什麼,阿曼達哭著又打了他一下,於是,南文戌動了幾下就不動了。
盧如松過去探他鼻息,身子一僵,慘白著臉說:“他死了。”
阿曼達見叫一聲昏了過去,盧如松剛把她攬在懷裡她就醒了,哭著說:“他他他想我拿石頭砸他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我不是壞人我不是”
語無倫次地說著哭著,情緒也明顯激動,盧如松怕她情緒失控,在她後腦勺給了一掌,把她打昏扛回了帳篷。
找見衣服給她穿上,安頓好她,盧如松趁著黑拿著手電去找南文戌。
把南文戌連帶砸他的石頭一併背了回來,確定他身上沒有阿曼達的東西之後,連帶石頭一起丟到了河裡。
說來也巧,那天夜裡居然下雨了,於是,不用盧如松找理由,南文戌的失蹤就可以歸結為選址不當、導致連人帶帳篷一起被沖走了。
而阿曼達,則因為險些被侵犯又砸死了人搞得精神有些失常,瘋瘋癲癲地前言不搭後語。
沒辦法,盧如松只得聯絡了勞倫斯,找了心理醫生給她,催眠治療過後又開了些藥,把那夜恐怖的經歷修改為她的一個夢,讓她以為是自己做了噩夢,而南文戌真的是因為大雨因為掉進河裡才喪生。
回學校之後沒多久,阿曼達就跟楚朝陽在一起了,對於那個“噩夢”,自然也無暇記起。
這麼多年,盧如松一直艱難地保守著這個秘密。
今天,沈佳琪問了,盧如松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他事實,敷衍說是意外。
沈佳琪無理取鬧一通,什麼秘密也沒得到,什麼問題也沒被解決,喊著盧如松乾杯,喝了幾杯就趴在盧如松肩上睡著了。
沈佳琪醉了。
可是盧如松沒有。
他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即便今天沈佳琪不問,即便阿曼達永遠沒有想起來,南文戌的死因還是會有人在乎有人調查。
但是,那又怎樣,他只能是能守著這個秘密一天就守著一天,如果守不住了,就替阿曼達扛下來。
他愛她,他必須這麼做。
盧如松把喝得爛醉的沈佳琪送回了房間,司徒翎尖叫著衝過去,又是掐又是擰,沈佳琪還是人事不省。
阿曼達無奈了,哪有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