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撫平蹙在一起的眉宇:“是什麼呢?”
帝肆拉回神智,寵溺輕捏她的鼻尖,輕嘆出聲:“你可知道我在爹的面前求了多久,他才肯給我製出另外半塊藍海玉佩,可是,沒料到你會這麼排斥與你有婚約之人,本以為你喜歡宮烈日的原故,才會拒絕於我,但從你的語氣、神態看來,又不似我想象中那般”
閻蘿兒聞言,緩緩把臉埋在他的胸前,聆聽他的心聽聲,有力且有節湊的跳動著,回想起在五年前地道里聽到的話。
“那是因為五年前離開西里城那日,我在”
說到這裡,她微微這頓,帝肆發現她的身軀有些僵硬,連忙輕拍她的背部,柔聲安撫她道:“罷,知與不知,已經不重要,只要你能在我身邊就好!”
閻蘿兒猛然抬起頭,認真直視著他:“不行,這事你必需知道!”
帝肆動作一頓,怔了怔,黑眸凝起疑色:“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日”閻蘿兒迅速把五年前那日所聽到的一切及駱心宇的事情,都告訴帝肆,在外界,許多人都以為帝家惹到炎地森林的遊士,所以都會上門尋仇,卻沒想到皇室與宗室一同聯手,打壓帝家。
帝肆越聽面色越沉重,緊緊環住閻蘿兒細柳,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沒想到宮烈日也參與其中”他喃喃低語,隨即拉回神智,凝望絕美的面容,嚴肅認真說道:“青兒,你絕對不要正面與駱心宇抗衡,他”
帝肆深吸氣,恢復從容的面容,冷靜說道:“就算現在有十個七階的巔峰人士,一起聯手也無法打敗他”
十個!!
十個七階巔峰的人士四國加起來,也未必有十個人,駱心宇為何這麼厲害?
“可是,他為何要殺帝家還有他”閻蘿兒欲言又止。
駱心宇想統一四國,還只是她的猜測,未確定下來,她還是不要隨意胡說。
帝肆緩緩坐起身,倚靠床柱旁,墨黑髮絲垂落下來,遮住半張俊頰,眼眸晃過一抹掙扎,凝沉著俊臉,久久不語。
閻蘿兒環住他精壯的腰身,沒有繼續逼問他,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是因為我,對嗎?”
現在回想起來,若駱心宇一心想殺帝家的人,那麼,八大家族早已沒有帝家的存在,這裡面肯定是另有原因的。
帝肆微微一動,迅速撈起她坐在他的身上,拉被褥蓋住她的身軀,指尖疼惜滑過她緊蹙的眉宇,修長五指梳理柔軟的髮絲。
心想,以她的聰明,這事定瞞不久,輕輕一嘆:“青兒,我不想你自責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想保護你”
閻蘿兒聽到他的話,心頭狠狠揪起,五指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不放,駱心宇真的是因為她而來的
帝肆見她臉色蒼白,心疼的緊樓著她,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迅速把他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閻蘿兒越聽越震驚,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果然如此,她的爹不是帝夏,真正的爹叫閻麟,此人,精通四門武技、練藥、鑄造與馴獸之術,名震四國的帝師,堪稱奇人!
閻麟長年喜歡雲遊四海,徒弟自然多不勝數,只是誰也未料到,眾人眼中的聖人,卻喜歡上自己的徒弟駱悠桔,而身為駱悠桔二哥的駱心宇,自幼喜歡習武,且一心想娶駱悠桔為妻,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本對駱悠桔死心,可就在某一日,無意中得知閻麟的正實身份,乃是萬獸之王炎麒鱗與人類生下的孩子最後,駱心宇為得到閻麟體內神奇的聖氣,竟然挾持駱悠桔及他的孩子,威脅閻麟逼出體內聖氣傳入駱心宇體內中
閻麟知曉就算逼出體內聖氣,駱心宇定然不會放過他們一家人,唯有聯絡自己妹妹閻月幫忙,並且告知,在孩子未能好好保護自己之前,絕對不能讓人發現孩子體內的聖氣。
就在閻鱗逼出體內聖氣時,閻月的夫君,也就是帝夏,暗中從駱心沉、石拓等人手中劫走駱悠桔與孩子,並隱姓埋名,躲在帝家中。而閻月卻與閻麟毫無血緣關係,只是閻麟在山裡檢來的孤女,之後,由他親手扶養長大,對果月有再造之恩,卻以兄妹相稱,不過,閻麟的徒弟們並不知曉閻月的存在,之後,她又以果月的身份嫁給帝夏,所以更無人知曉她的來歷。
這一躲就是十多年過去,本以為當年駱心宇已經死去,沒想到五年前石拓的出現,讓帝夏有所警惕,猜到駱心宇定還活著,趕緊做出某些安排。
至於帝夏的按排,帝肆知道的並不多,當然是為避免牽扯過多,露出破綻,自然這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