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林雪茵笑著說。
“什麼?”吳明然好奇地問。
“一個老笑話。”曹約翰把杯中物一飲而盡,衝經過身邊的單身姑娘們諂笑
著,去吧檯倒酒。
陳文傑喝醉了,江濤攙著他想把他送走,他掙開江濤,趔趄著走到林雪茵面
前,從旁邊端過一杯酒:
“祝你幸福!”他這次說得倒是很豪邁。
“你已經說過了。”林雪茵想勸他別喝了,但他強行把一杯酒倒進喉嚨裡。
“我能跟她說句話嗎?”陳文傑問吳明然。
吳明然變了一下臉色,馬上又堆起一臉笑容:
“當然可以。”
“你要說什麼?”林雪茵有些窘迫地被陳文傑拽到人少的地方,掙開他的手,
向吳明然遠遠地看著,“我這次可是真正結婚了。”
“我知道,”陳文傑表情痛苦地說,“你聽著,我沒喝醉,我現在要跟你說,
我等你!”
有人從他們旁邊走過去,回頭看了陳文傑一眼。
“你胡說什麼?”林雪茵有些生氣,“你喝醉了,我找人送你回去。”說完
不顧陳文傑的糾纏,走過去對江濤說:
“你把陳文傑送回去吧,他醉了。”
陳文傑在江濤的攙扶下,向外走去,他顯得很平靜,林雪茵看著他的背影,
覺得他此時的樣子頗像當年與羊子分手時的樣子。他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
林雪茵發現他哭了。
下面的熱鬧氣氛更濃了,但林雪茵卻再也無法高興起來。她在這個不適當的
時候想起了莊文浩,他的淚水和血;她自己的淚水、血和真情;羊子、陳文傑、
陳潔、黃煒、人工湖畔搭訕的男孩,那是多久的事情了?
婚姻在女人的青春上劃上了一道刻痕,衰老從此開始,或者還有其他的災難。
“那個人是誰?”吳明然用搭在脖子上的浴巾擦著剛剛洗過澡的身子。
林雪茵穿著睡衣躺在豪華的銅床上,她已經很熟悉他的裸體了,但這是一個
新的開始,這是女人第二次青春——如果幸運的話——這是新的勃發的開始!
她覺得自己很幸運,而且,今夜她也很美麗。在這個意義重大的晚上,她的
身體就是一支美妙的樂曲,足以讓她的愛人心醉神迷。她躺著的這張床雖然早就
準備好了,但她堅持在此之前不要用它,她要賦予它和她自己以一種處女的純潔
和神秘,正如她今夜第一次穿上了一件睡衣,等待男人的開啟!
“他是誰?”吳明然又問了一句,把林雪茵從遐想中喚醒了。
“你說誰?”
“那個男人!”吳明然突然發火了,但馬上壓低了音量:“就是剛才喝醉了
的那個。”
“他呀,”林雪茵沉吟了一下,“和江濤一起做生意的人。”
“你跟他很熟?”吳明然上了床,用被子把下身遮住了。
“認識罷了。”林雪茵撒了個謊,用手撫摸著丈夫——她的丈夫的寬厚的胸
膛,並且開始吻他。
吳明然還想問什麼,但林雪茵的雙唇堵住了他。慾火燃燒了。
林雪茵的溼潤的唇沿著男人的下巴,滑向胸膛和結實的腹部,在他的面板上
輕輕翕動,有點癢,但更讓他感到是面板被炙烤,彷彿那是一支小小的火炬。
有好幾次,她的唇都要靠攏他火山的中心,但又巧妙地繞開了,讓他在一次
又一次緊張和松馳中上下起伏。
吳明然堅持著,壓抑著,但那種野獸一樣的衝動還是氾濫了。他粗暴地把那
個小身體壓在身下、擠壓著、揉動著、吸吮著,幾乎要把她粉碎成一堆碎片,一
地殘葉。
那黛色的兩片葡萄葉子,大概沾滿了一夜的露水,鮮豔地舒張著,從楚楚動
人的湖畔或開或合,時隱時顯那豔美之蕊。
在這個霧氣濃重的晚上,在燈光一如情眼那般迷離的紅暈中,開放了的她的
花苞生機勃勃,比他第一次的驚歎中的相識更美、更有水分。她的小貓兒般的羞
澀,以及她泉水一樣的幽遠,讓人無限嚮往。
他甚至不敢去吻她,不敢去打擾她的美麗,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