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茵動了一下,側臉看了陳文傑一眼。眼睛裡滿是不信任的神色,但很犀
利,似乎要穿透陳文傑的表面,看清他的本質,彷彿陳文傑是男人的總和,看透
了他,便看透了男人。
陳文傑吸了一口煙,掩飾自己的緊張。
林雪茵終於說:
“你認為你就是那種不一樣的男人嗎?”
陳文傑無法作答,只是吸菸。
林雪茵看著陳文傑的臉,那上面有她指甲的印痕,這讓她有些歉疚,本想說
句道歉的話,但又改口說:
“麻煩你把衣服給我。”
“你還是躺一會兒吧。”
“不,我好多了。”
陳文傑從浴室把衣服取來,遞給林雪茵,就扭過頭,走到一邊去。
“你不用避開,”林雪茵坐起來,“你剛才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陳文傑的背聳動了一下,但沒有回頭。
“我很難看嗎?”林雪茵把衣服拿在手裡,沒有穿上的意思。
“不,不難看。”
“那你為什麼不看我?你以為不看我就可以證明你是個正人君子了嗎?我知
道你在想什麼?”
林雪茵充滿惡意地說。
陳文傑轉過身,目光飄忽。
“我就知道。”林雪茵冷笑著,把被子從身上掀開,露出她風情萬種的胴體。
“你還有機會。”
陳文傑聽見自己的呼吸凝重起來。
林雪茵站起來,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看著陳文傑。折磨一個男人讓她感到很過
癮。
她開始穿上三角褲,動作很緩慢,眼神充滿了挑逗。
陳文傑把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裡,他放棄了。
吳明然看著紅色的夏利車在馬路盡頭消失了。他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它終於
來了。
其實每個男人在和妻子以外的女人偷歡時,從一開始就在等待這一天,它越
是來得遲些,對於妻子的傷害就會更大一些。但男人卻幼稚地希望它或許在一天
一天的延續中永不會來!
吳明然站了一會兒,天空中似乎有些雨意了。
羊子仍舊在沙發上坐著,一絲不掛,姿態優雅地吸菸。看見吳明然走進來,
羊子很滿意地笑了:
“我知道你攔不住她。”
吳明然沒有理她,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點上,一聲不吭地大口吸菸。
羊子站起來,兩隻豐滿的乳房隨著走動,有節奏地上下顛動。她把手放在吳
明然的臉上,吳明然仍舊沒有反應。
“你後悔了?”
吳明然向上翻翻眼,羊子揚揚眉毛,問他是不是。
吳明然猛吸一口煙,把抽剩的半截香菸扔掉,站起來。
“我想再來點兒。”
“什麼?”
“那個。”
“你剛吸過了。”
“我還想來點兒!”
羊子看看他,走過去,從自己的坤包裡摸出一隻裝滿白色粉末的塑膠袋。
吳明然倒了一些在錫鉑紙上,把打火機撳燃了,湊到下面。白色的粉末迅速
地熔化了,變成一縷煙,輕輕一吸,吸進鼻孔裡。
吳明然閉上眼,激凌了一下,臉上現出滿足的笑,但很空幻。
羊子走到他的背後,把自己的身體貼在吳明然的後背上。
女人的柔軟的肢體像霧一樣模糊了吳明然的意識。毒品的效應慢慢侵入他的
大腦中,房子、傢俱在旋轉中淹沒在一片白色中,白色彷彿在三梭鏡的透視下,
分化為七種顏色,世界變得美妙無比!
羊子的舌尖在他的耳後舔著,伸進他的耳廓裡,這使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像一匹野性的狼的嗷叫。
吳明然把羊子從背後拽到面前。他看見了一張清純的臉,那是幾年前坐在草
地中央的少女林雪茵的臉。她的娥眉、杏眼,秀巧的鼻弓,飽滿而又溼潤的唇。
“雪茵”吳明然快樂地說。
羊子笑了。
看!她笑了,她笑得多麼淫蕩!當然,這正是他需要的。他喜歡淫蕩的女人,
女人就應該要淫蕩些,只有淫蕩的女人才會讓男人快樂。但是她是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