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裡被一群女人圍住。雖然無法和他說話,但這樣近地看著
他,她的心裡總算平靜了些。
莊文浩抬起頭髮現了她,過來問她有什麼事?她說沒有,然後嗲起聲音說:
“人家想你。”
莊文浩充滿憐意地摸摸她的臉,一股暖流安慰了她惶惶不安的心。
“那你坐在這兒等我啊。”
莊文浩安排林雪茵坐下,替她倒了一杯水,就轉身和一個病人到裡面去了。
林雪茵覺著身上的神經再次收緊了。那是一個孕婦,挺著幸福的大肚子,走
起來像只企鵝。林雪茵知道里面的檢查是赤裸裸的,她的愛人的手要在那個女人
的下體那兒摸來摸去。
她不自禁地起身走到裡面去。莊文浩正在戴手套,孕婦已經舉著兩條光腿躺
在了床上,她的圓鼓鼓的肚皮很扎眼地露在外面。
她盯著莊文浩在工作時那張毫無表情的臉,莊文浩用眼睛示意她到外面去,
但她執意站在那兒。莊文浩只好繼續工作。
莊文浩戴著乳膠手套的手發著黃色的光,他在病人的下體那兒檢查了一下。
然後,她看見他的一根手指進去了。
“有什麼感覺嗎?”
“沒有。”孕婦的臉色有些潮紅,似乎十分快樂的樣子。
林雪茵嫉妒起來。她惡狠狠地盯著莊文浩的臉,那張臉真是太平靜了。彷彿
他不是在看一個女性的隱私處,而是在研究一隻出了毛病的打火機似的。
病人檢查完了。莊文浩毫不在意地在水龍頭下衝洗了手。孕婦慢吞吞地穿上
褲子,有些惱怒地看著林雪茵。林雪茵忙轉身走了出去。
莊文浩不斷地和病人走到裡面去。林雪茵覺得口乾舌燥,如坐針氈,但時間
過得太慢了,看病的女人又接連不斷地增多。不過,觀察之後,她不無驕傲地認
為:沒有一個病人可以比得上自己,起碼在身段和容貌上是這樣。這讓她略微心
安了一些。
莊文浩終於下班了。林雪茵坐到他面前。
“你為什麼非要看她們?”
“誰?哦,當然要看一看才行,我是醫生。”
“你觸控她們時,是什麼感覺?”
“感覺?沒有感覺。瞧,吃醋了?傻丫頭,她們是病人,醫生和病人就像工
人和車床一樣。你胡思亂想些什麼?你這個小腦瓜兒走火入魔了。”
莊文浩用手指敲敲林雪茵的腦門。林雪茵突然想起他手指上沾著的那些液體,
似乎撫到了她臉上,她噁心地用手背在額上揩了一下,有種發粘的感覺。她的心
裡抖動了一下。
午飯後,兩個人躺在床上。
林雪茵慢慢拋掉了上午的不舒服的感覺。莊文浩說的有道理,他是個醫生,
他和那些女人的接觸是僵硬的,缺乏激情的。她就不一樣,她是他的愛,是他的
慾望和深淵。
他的身體告訴她,她的魅力是無可比擬的。
“文浩,你告訴我:你會愛我一輩子嗎?”林雪茵用自己的臉蹭著莊文浩的
臉。
“我已經說過了。”
“不,我要你再說。”這是女人的通病,彷彿只要男人不停地說:“我愛你”
就可以讓她們終生幸福一樣。
莊文浩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