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車子上看著急速後退的路面,茗輕鼓足了幾次勇氣都沒有跳下去。正當她打算跳時,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現在跳得話,車速這麼快自己肯定受傷,而且他們還極有可能從後視鏡裡發現她,跑不掉還吃苦,於是她選擇關上門,坐等時機。
在車子上坐了兩個小時,在茗輕急得快要再次選擇跳車時,駕駛座和副駕駛上面兩個送她去金三角的男人終於有了動作。
“小力,你把車靠邊一下,我實在憋不住了,去方便下。”副駕駛的男人難受地低聲說道。
被成為小力的男人點了點頭把車子靠在馬路邊上。
茗輕見終於車停了,她等到副駕駛的男人下車跑到樹林裡去方便的時候,趕忙跳下車,不要命地往隱蔽的地方跑萌。
幾天沒吃東西,她身體虛得要死,剛才還耗費了那麼多體力去磨身子,現在別說跑步了,她連走路的氣力都沒有。
踉踉蹌蹌跑了四百米,方便回來的男人無意瞧見了茗輕,他大聲喊道:“那個女人跑了,小力,那個女人跑了。”
坐在車子上抽菸的小力聽了,嚇得差點從車子上滾下來,他連忙跳下車,扔了煙,疾步追了上去。
“媽。的,該死的女人居然趕跑?活膩了!”
“站住!!”
茗輕見人追來了,她嚇得臉色一白,更加努力往前跑,可是她發現自己實在有心無力,而且有種預感:自己逃不掉了
淡水灣。
赫連邪坐在沙發上,幾天的修養,雖然身上的傷還沒好,但畢竟年輕,已經可以下床了。
阿奇和南宮勝恭敬站在他旁邊,等著赫連邪釋出命令。
赫連邪皺了皺眉頭,彷彿在沉思。
“邪,這個辦法,真的有效嗎?”阿奇很擔心。其實,他已經對找到涵茗輕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十天搜尋未果,答應已經不言而喻,非常明顯了。
可是赫連邪已經不死心。
“我們收工,如果涵茗輕在黑豹手裡,他一定會立刻把人給轉移了。你派兄弟把碼頭、機場、汽車站、火車站,只要一切人流量大的地方給我堵死,我就不信鬥不過那個老禿驢。”赫連邪眸子發狠發寒。
“是!”阿奇恭敬回答。
而赫連夜至始至終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十天都沒訊息了,他也覺得沒有任何希望了,再這樣找下去,只是浪費時間,浪費感情罷了。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掉入河裡,一定被衝到大海里去了。阮寒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訊息,生存本領如此強、求生如此強的一個男人都沒訊息,更何況那麼柔弱的一個女人呢。
阿奇和南宮勝去佈置地方,赫連邪見赫連夜最近不吃不喝不睡覺,整個人頹廢得嚇人,他眯了眯眼眸,哼道:“如果你沒事,就出去找人。如果不想找,找個地方喝酒吧。”
赫連夜聽了,真的站起身,然後開車去了酒吧。
他剛走沒多久,林琪琪就殺到了淡水灣。
一腳踹開大門,她等著赫連邪,咬了咬牙,甩了甩手裡的鞭子,她二話不說,衝上前,抬起鞭子就狠狠抽到赫連邪身上。
赫連邪也沒還手,任由她抽了兩鞭子。
琪琪就納悶了,赫連邪平日不是那麼拽的嗎?不是很了不起嗎?吧不是不容人別人侵犯他絲毫嗎?現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到底是怎樣?!
心生愧疚嗎?!
心裡終於懂得愧疚了。
林琪琪發洩了心裡的怒火,才指著他鼻子大聲罵道:“赫連邪你個狗。雜。種,如果茗輕真的出一點事情,我一定扒了你的皮,拼了命也要你陪葬。別。他。媽。的,在這裡裝陰鬱,看著讓人噁心。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彌補對茗輕的愧疚嗎?要懺悔,你自己去跳樓去陰間給她說吧。記住,跳樓的時候選擇一座樓高的,別跳下去要死不死的。”
吼完,琪琪一把扔了鞭子大步走出淡水灣。
茗輕跑了很遠,好不容易避開那兩個男人,她四處找能通知其他人的方法。
在跑進一個村子裡,她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破舊的小賣部冰櫃上面擺放著的電話。
拼了全力撲過去,她抓起電話,撥了腦子裡第一個竄出來的電話號碼。
赫連邪極度頭痛,整個人靠在沙發上不知道腦子在想什麼,空蕩蕩的。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睨了一眼,發現是陌生號碼,心裡很煩,所以,他直接結束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