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裡也全是控訴。
他全然不在意,腦裡浮現的是她喝醉那晚:他伺候她,她撩他;他動情了吻她,她吐了不管反吻她多少回,他總覺得不夠。
非要正大光明把她吞入腹中不可!
她的抓撓他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她的怒視反讓他更覺快意,促狹迎視她。
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理所當然?男女力量懸殊,她被死死禁錮在單人沙和他逼人的胸膛之間,根本動彈不得,只能承受他的吻。
來勢兇猛的吻。
她有她的底線,尤其是經歷十八歲那場噩夢之後,除了盛清笳,根本拒男人於千里。連盛清笳,嫌她“噁心”,吻得都很輕描淡寫。
因而她被他撩得呼吸不暢,差一點又沉溺其中。她右手放棄攻擊他,轉而掐自己的腿。告誡自己:此人是禽獸。
動不動就這樣是怎麼回事?非要抓住她買醉失足的事說個不停麼?
待到心滿意足,他的唇離開她,趁她大口喘氣依舊在迷離狀態,貼近她耳邊:“小瑰,接吻要閉眼。”他的手同時附上她的眼角,睫毛撲閃,撓得手心癢。
“你!”她氣短,氣勢不足,喊出的聲音他貼著她,熱得慌。夏天本就衣薄,他壓著她,吻得又如此當真輕薄得明顯。她恨得牙癢癢!
為什麼每個人都當她好欺負?
如此一想,火氣上來,狠狠咬住男人肩頭。加重加重直到滿嘴腥鹹。她只聽到他悶哼一聲,沒阻止她也沒罵她,反而輕吻她的耳垂:“你隨便咬,高興就好。”
她猛的頭疼,這句話,為什麼這麼熟悉?
好像她聽過?
不可能!窒息的感覺又侵上腦海,她鬆口,慌亂極了,幾乎帶著哭腔:“我不高興!你快點走開!你那邊和我姐姐曖昧,這邊對我我不高興!你們男人就是朝三暮四!”
“好,我走開。”她近乎奔潰的模樣,讓他於心不忍。
知道他是不合時宜地挑起了她的難過。
瀰漫全身的壓迫感消散後,她站起,連扯弄得露了大片春光的衣領都不整理。直接跑進臥室,“砰”地關上門。她背倚著門,一點點下滑,抱膝,痛哭流涕。
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哭了。
只知道,心好痛,頭好痛,只知道,哭能好受一點她不喜歡不受控制的自己,鄭果果說過,那是她在德國消失一年的後遺症。
她想,是的吧。可是,她只記得,一場陌生人的強暴。
6關山想推門進去可他只是說了以前的話,她就這反應,肯定是操之過急了。
正了正衣衫,留戀她的味道,他凝望她臥室的門:小野貓,我先幫你報復你所謂的親姐和未婚夫,你慢慢到我懷裡來。
☆、第28章 灰姑娘
看電影約在市中心荊沙商城七樓。
她在商城外等了很久,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細密的雨。撐起準備好的碎花傘,她望著茫茫人海。幾分不悅:為什麼每個男的都讓她等?
備了一天課,她想出來放鬆的,結果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說得誠摯、熱切。
她抬眼,看到了深藍大傘下略微緊張的臉。
“嗯,來了就好。”看到他臉的瞬間,悶熱的夏雨之中,她感覺到了拂面的涼風。不忍心怪他了。
“蘇瑰,我是大學輔導員,有學生出問題了。所以晚了,對不起,下雨天讓你等這麼久。”顧向北很認真地解釋。
“嗯,”說清了就好,她收傘,“進去吧。我一直想問,你多大?”
“嗯,24。”他把傘興致地收進備好的塑膠袋裡,朝她靦腆地笑,“大家都說我年輕,我讀研完了直接當輔導員的,是我媽讓我讀書讀得早。”
“嗯,是年輕。”比她小兩歲,不過不適是瞬間,她並不一聽到姐弟戀就封殺。
他比她年輕,還當了大學輔導員,她倒是有一點自愧不如。
不過小學老師不錯,面對孩,她覺得她也能繼續孩氣。
一走神,已經到了七樓,她坐在椅上等他買票。
買好票,顧向北穿越人群走到她面前。她雙膝併攏微斜,手放在膝上,低頭,似在沉思。他忽然心頭一暖。很少有人等他,更少人像蘇瑰一樣安安靜靜等他。
他遲到近一個小時,他知道她不高興,可是能理解他,不和他脾氣。
和朋友說起的那些挑剔的成天的相親的奇葩剩女差太多。只是瞬間等待的姿勢和安靜,讓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