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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一個侍女?這個事情不是很奇怪的麼?”吳憂疑惑地道。他問那女孩,“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不說話。
“忘了說,她是啞的。”曲幽之不無惋惜地道,“她聽得懂,但不會說話。跟了師傅,就是師傅的人了,隨師傅的姓氏。師傅給她個名字吧。”
“既然不會說話,就叫吳語吧。”
女孩深深施禮,露出一個笑容,顯然並不反對這個名字。
“看你嬌嬌怯怯的,恐怕艱苦的北地生活不適合你吧。”吳憂審視著吳語。
吳語笑吟吟地伸出纖纖玉手,在矮几上一切,竟將矮几切下一個角來。不知怎地,這個炫耀武力的動作讓吳憂看著無比地親切。恍恍惚惚彷彿回到幾年以前,山大王吳憂和落魄的阮香也曾有過這麼一段。當時阮香演示武功,正是將桌角斬下來一個。如今吳語又這樣一斬,吳憂只覺得又熟悉又親切,不覺將她視作了自己人。
“那麼,你能否告訴我,這身見鬼的盔甲是怎麼回事?”吳憂看著吳語的甲冑納悶道。
“這個說來話長”曲幽之眼裡全是笑意。
“主公,雲西急報!”風風火火的狄稷差點把門整個推倒。
“慌什麼!”吳憂呵斥一句。
“是。老席率軍北上迎接庫狐人沒遇到太大阻力,但設頭汗狐蘭趁我主力北上之際,糾集迷齊十四部,合稱飛鷹十四翼,以十三翼部族分別牽制我各城兵馬,親率本部兵馬南下急襲我沃城!我軍主力全都在外,沃城空虛,危在旦夕!主公家眷盡在沃城,狐蘭這下可是要下毒手了。”
“該死的東西!”吳憂拍案而起,怒形於色。“準備快馬,馬上啟程回雲西!”
“師傅,還有一事。”曲幽之道。
“快講。”
“公主臨走私下囑咐了弟子幾句話,讓說給師傅聽——她說,漁民的兒子不會成為英雄,一歲的孩子不會記得父母,草原的烈風才能鍛鍊真正的男子漢。”
“她這麼說?”吳憂一怔,旋即領悟了阮香這個啞謎的含意,現在他知道為什麼阮香要送給他一個侍女了。
“會騎馬麼?”吳憂問吳語。點頭。“好,跟我走一趟。”他看了看曲幽之,猶豫了一下道:“你也一起去。”又對狄稷道:“大夥兒收拾行裝,我回來咱們就走。”狄稷應諾去了。
吳憂也顧不上洗澡了,與曲幽之、吳語兩人打馬直奔海邊那個他曾和阮香一同去過的漁村人家。
劉袞問狄稷,“主公這麼著急做什麼去了?”
狄稷拍一下腦袋道:“我忘了問。那個姓曲的小子說了幾句怪話,他們就一起出去了。”
“那個女孩子是誰,怎麼從沒見過?”劉袞繼續問。
“我也不認識。”狄稷咧開大嘴傻笑起來,“長得真俊啊。”
“我不是問你長像算了。”發現和狄稷說話是白費功夫,劉袞乾脆放棄了這個努力。
“比狐茜俊。”狄稷意猶未盡地道。
“喂喂傻大個,我又沒有招惹你,你編排我幹嗎?”狐茜氣鼓鼓道。
“少說兩句,快收拾行裝。”鮑雅是眾人中當之無愧的大哥,甚有權威,他一發話,眾人都不再議論。
過了不大一會兒,吳憂等三人三騎小跑著回來,吳語懷中竟是抱了一個嬰孩。
“主公,這是”雲西眾人的疑惑都顯而易見。
“我兒子。這是吳語,今後作為我的侍從。”吳憂簡潔地道。
“兒子?!”這句話好像晴天裡一個霹靂,把雲西眾人都給震傻了。隨著雲西實力的擴張,雲西越來越像一個獨立王國,吳憂雖然還年輕,但多次受傷遇刺,沒有“繼承人”的雲西眾人也會擔心雲西霸業會隨著吳憂遭遇不測而煙消雲散。忽然聽說吳憂憑空裡蹦出來一個兒子,無不又驚又喜。
“主公,少主的母親是”金肅打量著抱孩子的吳語,內心裡已經有八分將吳語當成了孩子的母親。
“他的母親身份高貴,血統純正,但我不方便說出她的姓名。這孩子便是我吳憂的嗣子,你們記住了,凡忠於我吳憂的,便要立誓效忠於他。”
“我等立誓。”鮑雅、狄稷、劉袞、金肅等雲西眾將團團下拜,吳語站在吳憂身側,懷抱嬰兒接受眾人的參拜。
“少主年齡幼小,就先交給吳語照顧,她不會說話,你們以後當看顧她。凡傷害她的,就相當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