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不錯的選擇。
崔華顯然不是這麼想的,他難得地發了一回脾氣。因為這些士兵是自作聰明跑回來的,並不是出自他的命令。他覺得即使要退卻也得等到自己的命令發出再說,這樣就跑回來,就將守軍的懦弱完全暴露給了敵人,所謂士氣可鼓不可瀉,要是不處罰他們這仗也沒法打了。崔華命令那五個臨陣脫逃的小隊長帶著他們的小隊重新將羊馬牆給奪回來。並且首次動用了軍令部的執法隊,誰敢畏縮不前就斬首示眾。
沒有受到任何像樣的抵抗就佔領了羊馬牆,這讓蘇中軍的軍士們有些鬆懈,他們只在羊馬牆上留下了二十個做掩護的弓箭手,其他人繼續推著雲梯前進。
雲梯是一種當時比較流行的攻城器械,形狀是直角三角形,以大木為床,下施六輪,上設二梯,各長兩丈餘(隨著需要不同長度也有所變化),中施轉軸,車四面以生牛皮為遮蔽,內以人推進,及城,則起飛梯於雲梯之上,以窺城中。雲梯分直排式和摺疊式兩種,蘇中軍這回帶來的雲梯多數是摺疊式的。每個雲梯以十個士兵在內推動,一群步兵在旁衛護,防止敵人突襲斬毀雲梯。
這一次城上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就在大概一半的雲梯接近城牆的時候,城上忽然爆發了山鳴海嘯般的一陣大喊。大大小小的石塊從牆頭上扔了下來。這時候推雲梯計程車兵發現他們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從城牆根往外,擺了五排尖利的排叉木,雲梯根本靠不上城牆,而這時候突出在外邊的馬面上的守軍雹子般投下來的石頭卻正好砸在他們頭上,後邊是好不容易繞過來的羊馬牆,空間十分狹小,前邊的要退,後邊的要進,一時間雲梯周圍的步兵亂作一團。
趁著城下一片混亂,敵人都擠在了一起,崔華命令放滾釘木和釘排。滾釘木,兩端是兩個輪子,中間是一段大木,上面嵌滿了鐵釘倒刺,順著城牆放下,對於蟻附城下的步兵有極大的殺傷力;釘排是一個多孔不規則的木頭架子,幾百根尖利的竹橛子嵌在架子上,有的竹橛子下端包以鐵皮,更增加了其穿透力和殺傷力,從十幾米高的城牆上丟下來,一下子就能砸死四五個步兵,任憑你多麼堅實的鎧甲都抵擋不住。
底下傳來的一連串的慘呼證明了滾釘木和釘排的效果。有悍勇的蘇中軍士兵奮力砍斷了拉住摺疊的的雲梯兩段梯子的繩子,躲在雲梯內計程車兵奮力拉動滑輪,雲梯的摺疊的部分慢慢升高,有兩部雲梯斜斜的頂端靠上了城頭,十幾個身手敏捷計程車兵嘴裡叼著刀劍,開始順梯攀援而上。崔華命士兵先用整根杉木製成的撞杆頂住敵人云梯頂端,將其推離城牆,不使其貼近,又命用帶橫刃的叉杆,順雲梯的梯子下推。
叉杆也是一種十分陰險的武器,長長的杆子頭上是鋒利的橫刃,順著雲梯推下去,攀附在雲梯上計程車兵手腳都被橫刃切斷,發出慘厲的叫聲跌下雲梯,卻落在了佈設在城根的排叉木上,身體立刻被扎穿。
這時候崔華派出的那五十個士兵已經從暗道偷偷爬上了羊馬牆,出其不意地攻擊正在朝城頭射箭的弓箭手們,損失了五個人之後,他們成功地將蘇中軍的弓箭手們趕下了羊馬牆,重新控制了羊馬牆,他們發現,可能是因為過於匆忙的緣故,剛才佔領羊馬牆計程車兵們居然沒來得及破壞那幾架床弩,那幾架床弩只是被掉了個方向,一點兒都沒壞。
他們只需要把這幾架床弩再掉轉方向,又可以攻擊到敵人後續跟進計程車兵了。他們馬上就這麼做了。迎面射來的箭矢讓蘇華馬上意識到羊馬牆再次易手了,看起來牆邊的雲梯兵也遇到了麻煩,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次進攻雖然失敗了,倒也不是全無成效,在城牆附近展開纏鬥的時候,一撥洞屋兵已經將壕溝完全填平了。蘇華命令鳴金收兵,同時派出騎兵隊接應雲梯兵退回來。
崔華聽得對方鳴金,猶豫了片刻,也就沒讓藏兵洞的伏兵出擊。這時候儲存有生力量更加重要,能儲存己方一個士兵,崔華寧可放過殺傷敵人十個士兵的機會。這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才想起來忙活了半天正好可以吃晚飯了。濃濃的血腥氣讓他很不舒服,敵兵撤走後,他派出去幾個民兵稍微打掃一下戰場,將敵人沒有帶走的屍體掘坑埋了。
城上城下雙方都很有默契地沒有相互攻擊,安安靜靜吃過了晚飯,這才又擺開陣勢,展開了新一輪的夜間攻防。
蘇華命令軍士點起火把,青城遠近方圓十里被照得燈火通明,遠遠望去不知有多少人馬。城上眾人望之不禁膽寒。崔華站在高高的城頭上,似乎忽然感到了秋風送來的陣陣涼意。
“天涼啦,隊長。”一個老兵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