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命你為第一隊先鋒將,趙瓊為副,領兵一千,帶馬三千匹,星夜增援寧遠。”
“得令!”
“劉袞!第二隊先鋒將,哈齊宗為副,兵一千,馬三千,增援寧遠。”
“金肅、衛英,第三隊。”
“第四隊,範竺、白伶。”
“皮休、劉卞第五隊。”
十將接令,吳憂道:“你十人可不拘隊伍,在大營之內自由挑選士兵,點齊軍兵就立即出發,路上不得延誤停留,不管其他地方出了什麼事情都與你們無關。我要你們一天趕三天的路程。馬累死了不要緊,寧遠要是丟了,軍法可不講情面。”
十將轟然應諾,匆匆出帳點兵去了。軍營中立刻人喊馬嘶熱鬧起來,才不過兩個小時的功夫,席雱、趙瓊所率第一隊已經踏上征程。隨後其他四隊也陸續出發。雖然吳憂說可以自由挑選士兵,但他們不約而同地都沒有去金赤烏的營地挑人。
“大軍休整三天就回沃城罷。派出使者,將征討寧氏的虜獲分四分之一給趙揚送去。怎麼也要酬謝一下我們的盟友啊。”吳憂吩咐道,他很愜意地看到陸舒心痛地皺了一下眉頭。
長期掌管雲西財務,陸舒必須承認涉及到錢糧的事情自己都有點小心眼,畢竟這些東西得來不易,就這麼白送給人,實在有些肉痛。不過一想吳憂是想深結納趙揚,藉此試探趙揚之心,以趙揚的為人,若是收了吳憂的獻俘,短期內必然不至於翻臉無情,至少雲西大軍遠征沙漠的時候不至於後院起火。
“大夥兒還有什麼事情麼?”吳憂不顧形象地打了個呵欠道。
“主公,”莫湘單膝跪下道,“末將請罪。”
“咦!”吳憂驚訝出聲,隨即笑道,“你有何過錯?湘,這營裡你說的話就是我說的,就算這裡的人都會犯錯,你也不會。而且,就算你真的犯了什麼錯,我也不會跟你計較的。說說罷,什麼事情使你這樣為難?”
吳憂這樣信任的話語讓莫湘感動莫名,伏地拜了一拜才道:“末將辜負了將軍的信任,剛才來之前就派人把寧霜給放走了。”
寂靜,大帳裡忽然變得異常地靜。私放戰俘,而且是無數將士奮戰捉到的最重要的俘虜,身價萬金的戰俘,吳憂剛剛宣佈成為他妻子的女人。吳憂平時雖然總是笑嘻嘻的,但他的脾氣這兩年越發讓人捉摸不透,在座的人可都是不止一次地領教過。吳憂從容的舉止下隱藏著越來越重的威勢,他手下的將軍和謀士們放在哪裡都是一方英傑,在他面前卻是誠心地臣服。便是陳玄的詭智、劉袞的傲氣、羅奴兒的狡詐、席雱的武勇,在吳憂面前都不敢有任何放肆輕忽。而且,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吳憂對於寧氏相當重視,這次冒險傾盡雲西全力,就是為了把寧氏連根拔起。如今莫湘卻這麼輕易將寧霜給放了,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都是不可原諒的。換了任何一人,恐怕吳憂早就發作了,現在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吳憂怎麼對待這位最寵信的將軍。
“你!”吳憂只說了一個字,他的聲音就像被掐斷在喉嚨裡,他臉色慘白,痛苦地搖了搖頭,興城城頭那一箭,使得他受了內傷。這一下急怒攻心,幾乎當場咳出血來。
“哈!哈”好容易緩過來一口氣,吳憂神經質地笑了起來。“好,好湘兒!”他走到莫湘身邊,大聲道:“做得好!”吳憂梗著脖子,嘶啞著嗓子道。“寧霜這個賤人,美豔如花,心如蛇蠍,我殺之是不仁,納之是不義,縱之是不信,湘兒你倒是替我解決了一個難題。甚麼妻子之類的,都他孃的扯淡!放得好!放得好!若是因此而罰你,我豈不是成了貪花自私之徒?”
大帳中依然寂靜無聲,正當眾人都在揣測這是吳憂的真心話還是反諷時,吳憂已經大踏步出帳去了。
“寧姑娘既然已經脫險,咱們就別驚動他們了罷。”軍帳外兩名雲西侍衛打扮的男子低聲交談。說話的人正是前日大展神威殺出雲西軍重圍的東方玉。另一個就是從地道逃走的董不語。雖然東方玉很想即刻就走,但董不語堅持要救出寧霜才肯跟他走,又說了一堆諸如沒有寧霜寧可一死、對東方玉的救命之恩只能來世再報之類的話,東方玉無奈,只好陪他再來一次冒險。只是吳憂的軍營佈置頗為嚴謹,兩人要進來找人可沒那麼容易。轉了大半夜,兩人才摸掉了兩名侍衛,混到了吳憂中心大帳附近。正好聽到吳憂眾人議事,隨後又是席雱等人領軍出征,也是趁著這忙亂,兩人才能混充到現在。
現在得知寧霜安然脫險,兩人都是鬆了一口氣,東方玉覺得冒險已經接近盡頭,現在天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