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霜的手離開了佩劍,冷冷道:“殺你這種人沒的汙了我的寶劍。”
吳憂笑道:“那麼沒事的話,在下告辭。你要是想告狀呢,城防長官衙署你應該知道怎麼走。不過我提醒你一句,要說人證呢,寧小姐你不大合適,剛才您又把其他人都嚇跑了;要說物證呢,實不相瞞,那如意是我剛從郭大人家順出來的,還沒捂熱呢,就拱手送人了。唉!當然我和郭大人都不會承認勾結宦官的,到底告哪個,你也掂量好啊。哎呀,差點兒忘了,少府張大人那裡還邀請我去赴宴,失陪失陪!”
寧霜絕沒想到吳憂臉皮居然這麼厚的,自己也知道目前的情況下這點小事確實難不倒吳憂,咬牙切齒罵了兩句:“無賴!無恥!”轉身就走。
吳憂望著寧霜的背影嘻嘻笑著,笑著笑著,嘴角慢慢耷拉下來,吳毒還在吳憂身邊興高采烈道:“主公你真是太厲害了,三言兩語就把那女人給打發了。我看她被氣個半死,以後再也不敢和主公正面叫板了呢。”
吳憂忽然沒了興致,懨懨道:“欺負女人,諂媚佞幸,好光彩麼?寧霜罵得對,我是個無賴小人,就該呆在鳥不拉屎的山溝裡生蛆的。”
吳毒不知道吳憂為什麼忽然生起氣來,屏息凝氣,不敢介面。
“算了,你還小,說了你也不懂。”吳憂嘆了口氣道:“今天開始,我傳授你兵法。”
“謝主公!”吳毒興奮地跳了起來。
“咱們應該回驛館還是去張少府那裡?”吳憂似乎在考吳毒。
“回驛館!”吳毒道。
“那麼——我們還是先去一趟張府吧。我的幾位老朋友肯定等不及了。馬上就過年了,過年之後可能真的沒時間了呢。”吳憂促狹地眨眨眼道,又恢復了精神。
“主公說什麼就是什麼!”吳毒精神十足地道,並不想深入思考吳憂話中的深意。
“別跟狄稷學,人不動腦子會變傻的。”吳憂輕輕責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