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曾經說過一句話——使我早得鮑雅,何懼董不語?
伏虎山稱得上山青水秀。麗水穿越整個伏牛山區,奔騰向南。按照王顥的說法,這裡人煙稀少,然而這只是官方的記錄,事實上並非如此,連年的戰亂,使得不少躲避戰亂的人從各個地方逃到了這裡,雖然有盜賊,卻至少能活下去。這裡漢胡雜居,居然不下兩萬戶,比雲州一些大縣的戶口數都多了。
吳憂也發現,伏牛山的武裝力量並不止玉面哪吒楊靜這一支,楊靜的伏牛寨甚至都算不上比較大的一支。幾家盜賊劃分了地盤,這裡的百姓也組織民團自保,這裡什麼人都有,就是缺乏官府的有效管理。當然,吳憂對此並不感到有什麼不好,他一點兒都不怕亂,這些稚嫩的地方武裝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很快他就會讓這裡的人知道,誰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他的時間也不多,相信豺狗一樣的雲州軍很快就會尾隨而至,而且雲州也沒有理由讓這麼一片新興的地區長期遊離在他們的統治區之外。要是不能在短時間內控制住這塊地方,吳憂只好再次踏上逃亡之路了。
吳憂感覺,雲州軍隊的積極舉動有一個解釋可以說得通:隨著胡人聯軍主力向西退卻,雲州軍打算恢復他們在西方和北方的統治區了,追逐吳憂不過是他們順手捎帶的工作。看起來薩都傷得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重,他的雄心壯志也不僅限於守土安疆。
吳憂把隊伍分成了三支,一支由莫湘率領,徵撫民團,一支由莫言愁帶隊,征剿盜賊,自己和秦古劍等人帶領剩下的幾百人上伏虎寨,找秦古劍的徒弟楊靜,取得一個落腳的地方。
伏牛寨位於伏牛山一個側峰上,只有一條羊腸小道通往上面,稱得上易守難攻,山寨就在半山腰,正好扼住上下山的隘口,前後設定三明兩暗五道哨卡,守衛相當嚴密。吳憂遠遠紮營,同著秦古劍、鮑雅,三個人青衣布帽,前去拜山。
守衛哨卡的嘍羅卻不認得他們,待得秦古劍和吳憂報上姓名,一個嘍羅顛顛跑去彙報,剩下幾個端茶倒水,殷勤非常。秦古劍倒也罷了,畢竟成名已久,吳憂這顆新星就不同,他竄升的速度令人歎為觀止,關於他的各種傳說在綠林中簡直成了一個神話,成為綠林中人尤其是那些還默默無聞的小人物的崇拜偶像。
不久就聽寨內鞭炮聲大作,一個白麵武士裝扮的年輕人在一群嘍羅簇擁下快步迎下山來。離著老遠就嚷道:“師傅!十九爺!什麼風把你們給吹到這裡來了?楊靜迎接來遲,恕罪恕罪。”他面相和善,卻是個急性子人。
吳憂只是微微一笑,抱拳施禮,鮑雅冷眼旁觀,並不作聲。秦古劍反倒過意不去,斥道:“什麼十九爺!我尚且稱一聲主公,你小兔崽子也敢這樣說話麼?”
楊靜驚異,忙撩袍角就要給吳憂下跪,吳憂忙道:“不必如此。”
楊靜道:“禮不可廢。”跪下給吳憂磕了頭,慌得周圍寨兵跪倒一片。
吳憂側身辭謝道:“如何敢當這般大禮!”
楊靜不管三七二十一,自顧磕了頭,道:“這其中還有緣故,這裡卻不是說話地方,請上聚義廳,俺還有下情稟告。”
眾人乃至聚義廳坐定,吳憂坐上首,秦古劍坐客位,楊靜坐下首,鮑雅侍立,並無一語。
楊靜偷眼瞅瞅鮑雅,道:“說來慚愧,俺一手創下這伏虎寨,在這塊地面上也算小有名氣的人物。綠林上的朋友看著師傅的面子,多有照拂,日子過得倒也逍遙自在。不想前兩日有個蠻漢來踢場子,聲言要是寨中沒人能勝過他,就把寨子讓給他住。俺咽不下這口氣,當場就和他動手,不幸竟不是那蠻漢的對手”
秦古劍道:“難不成你就這樣認輸了不成?”
楊靜道:“當然不會。弟兄們也不服氣,當時就一哄而上,幾十人一起動手,將那人困在核心,不料那人竟是毫無懼色,拳打腳踢,反而放倒了咱們好幾十號弟兄。俺這才知道咱們實在不是人家的對手,於是就先好言好語穩住那廝,然後以寨中弟兄需要收拾東西為由央及他寬限幾天,果然那廝吃軟不吃硬,就在山上住了下來,每日由俺派人送飯去。俺既然打不過他,便想趁機邀集四方豪傑,共同商議個對策。實在不成,就下藥蒙翻他,把他做了就是了。不過天幸您二位今天到了,咱們卻不用費這些手腳,便正大光明地將他拿下,也不讓人說我綠林中沒人。”
吳憂一聽竟是要他們做打手來了,不禁哭笑不得。只是眼下有求於人,又不好拒絕,只好目視秦古劍。秦古劍便道:“主公千金之軀,何等金貴,竟是替你打架來了麼?”
沒等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