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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琦道:“這麼說我還得承你家小姐的情嘍。”
那老成漢子賠笑道:“這倒不敢,以前來送信的爺們兒往往連口水都來不及喝,一天就趕個來回,像您這樣吃了飯,又洗了澡的從來沒有過。小姐委實有事,再者也沒想到您還會找她,剛才已經回淄州去了。您要是還有什麼口信的話,小人會替您轉達。”
張琦聽了這番話呆了一呆,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看那漢子還在等自己的回話,只得擺擺手道:“罷了,你去吧。我有什麼話我會自己跟她說。”
看著兩個護衛幸災樂禍的樣子,張琦再笨也知道自己被人擺了一道,雖然心裡憋屈,但是世家公子這點兒氣度還是有的,他平復了一下心情,換上一副假惺惺的面孔,對兩個準備回去的護衛道:“任務既然已經完成了,咱們倒是不著急回去,我想順路去趟淄州。”
兩個護衛沒想到他竟然想去淄州,一個忙道:“張公子,這可使不得,現在淄州正在打仗,兵荒馬亂的很不太平,公主一再囑咐我們注意您的安全,萬一您路上出點兒什麼岔子,我們可擔待不起。”
張琦就是要看他兩人手足無措的樣子,其實前線他是不敢去的,就憑他首無縛雞之力的這副嬌弱身板,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去。不過他總覺得這兩人是在嚇唬他,因為他早聽說現在淄州至少富水河以南還是比較安全的,方略將戰線控制在了富水河以北。而且自從看見了寧霜之後,他就覺得心裡癢癢的,覺得在不冒太大的危險的情況下追求一下這個身家豐厚的女孩兒也未嘗不可,特別是她遠勝過一般女子的美貌更是時刻縈繞在他心頭,氣質高雅,知書達理,又帶著點兒不那麼容易接近的冷豔,比軍營裡的那些女孩子又不知道高明瞭多少倍。這樣的女孩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何況張琦覺得寧霜看自己的眼神和別人很不一樣呢。
“我意已決,你們不用勸我了,就是你們不去,我也要自己上路。還有,我不騎馬了,我要坐轎子。別告訴我你們沒帶錢。”張琦惡意地笑了笑,看著兩個護衛不知所措地對視一眼,顯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末了一個道:“張公子,咱們沒權力對您的行動指手畫腳,但是小人覺得您還是跟公主說一聲比較好,我們還得回去彙報這次任務。”
“你們回去好了,反正我不回去。”張琦是存心和兩人慪氣。
“公子稍等片刻。”護衛道。說罷兩人行禮退出。不一會兒功夫就回來了一個。
“公子請吧。”
“去哪裡?那一個呢?”張琦有些奇怪。
“自然是去淄州。他回去給公主報信,小人已經叫了一輛馬車,咱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什麼?就咱們兩個?你在開玩笑吧?你不會讓這裡的軍官派隊兵來保護我麼?”在張琦的認識裡,自己這樣身份重要的人物,走到哪裡都該有地方官曲意巴結才是。
“公子想必不太瞭解靖難軍的規矩。沒有軍令部的令箭或者公主手令,一兵一卒都調不動的。”
事到如今,張琦也只有硬挺了,又問道:“車伕可靠麼?”
那護衛道:“咱們出來的任務沒有這筆開銷的。小人自己出錢租了輛車行的馬車,這車行在各城都有分行的,只要交一定的保證金,什麼時候用完了,交到本地車行就行。小人早些年也做過車把式的,勉強可以充一把車伕。也可以省去一筆開銷。”
張琦不由得頭一次仔細看了這護衛一眼,他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兩鬢染霜,手腳粗大,倒似個田裡走出來的農民一般,渾身上下除了那身軍裝還鮮亮些,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張琦不由得心中嘆氣,就這麼個人還來做護衛,而且不幸又是自己的護衛,由此可見自己在阮香眼裡是個什麼地位。他不忿,卻不敢有什麼怨言,畢竟阮香給他留下的如神怪一般的印象過於深刻,他現在只好祈禱這位護衛有什麼過人的本領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也姓張,行三,一般大家都叫我張三兒或者老三。”
東港。
嚴格說來,東港並不能算是一座城市,這座建在富水河入海口的港口城市甚至沒有城牆,這裡是淄州也是周國境內最大的海港,每天往來客貨船不斷,南來北往客商雲集,比內地的都市自有一番不同氣象。現在正值戰爭期間,各種運送軍用物資的船隻往來不斷,使得本來就熱鬧的碼頭更加熱鬧。
既然旅途要以舒適性為主,坐船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了。張琦舒舒服服坐了五天船,就在東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