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忖著是換一家還是直接破門而入的時候,裡頭的防盜門開了,不過外頭的鐵柵門卻是關著的。門裡站著一個文靜白皙的女人,身後還躲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撲閃著一雙大眼睛,只露出一個腦袋,好奇地望著他們。
“他怎麼了?”女人開口問李朋。
見肖慕白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李朋遂開口實話實說,“拉肚子,脫水,”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
女人遲疑了一下,走開幾步拿了一隻水杯出來,遞出來,裡頭是滿滿一杯的清水。見肖慕白喝了,她又輕輕地問道,“你們也是這裡的住戶嗎?”事實上他對肖慕白這身全黑的古怪裝束有點疑惑加戒備,這種非常時期,人的警戒心總是格外強一點的。
“不是,底下有怪物,我們逃到這裡躲避。”肖慕白沒什麼表示,李朋這實誠孩子就繼續實話實說了。
聞言,女人一下子緊張起來,“真的,真的有怪物嗎?之前有政府軍警過來告誡我們不要出門,說市裡出現了不明生物。都過了快三天了,難道還沒有消滅嗎?怎麼我們樓下也出現了怪物?”她連珠炮似的問著,甚至聲音都有些顫抖,她這間房子的朝向倒是看不到主街道的,這邊是高檔住宅小區,房子隔音都很好,也許並沒有聽到外邊的大動靜。
於是,李朋直言不諱地將剛才在街上的所見所聞講了出來。別說消滅怪物了,就是那隊攔截的軍警恐怕都已經全軍覆沒了,怪物數量眾多,還不知道會不會湧上來呢。
聽罷,女人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神色間難掩驚恐與憂慮,顫抖著嘴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這時,沉默了半天的肖慕白卻開口了,聲音依舊虛弱,“能不能讓我們進去休息一下呢?我們現在也沒地方可以去”他本來只是像弄點水喝,但是現在卻改變主意了。這房子裡應該沒有男人,女人、小孩,絕對的弱勢群體,和之前那個男人的狗窩比起來,她們手上總該有些食物和飲水的儲備吧?
“哦,好的,你們進來吧!”女人收起驚慌的表情,開啟鐵門,將兩人讓了進去。透過剛才的對話,她對他們兩個的戒心已經放下了大半,見肖慕白虛弱的樣子,甚至還主動伸手幫著扶了一把。
雙方簡單交換了姓名,女人叫溫蘭,她女兒叫心心,肖慕白叫囧尼,李朋還是沒鳥的李朋。
肖慕白坐到沙發上,掩藏在帽兜裡的臉上滿是舒服的嘆息。看看這北歐田園小碎花風格的室內裝修,看看這乾淨整潔溫馨舒適的環境,空氣裡甚至都透著一股子清新的香味,根本不是男人的狗窩可以相提並論的!
還沒等他感嘆完,溫蘭又遞了一杯水過來,溫柔道,“你是腸胃不舒服嗎?我這裡有點藥,你要不吃一點?”說著伸出手,掌心躺著兩粒白色的小藥丸。
肖慕白心中一動,抬頭望了她一眼,那雙滿是憂慮疲憊恐慌的眼中竟透著絲絲溫暖的關切。他低下頭,不動聲色地接過藥丸,藉著水杯的遮掩,將兩粒藥藏了起來,神不知鬼不覺。末了,動作極為自然地將帽兜摘了下去,露出那張該死的坑爹的臉,凸!
頓時,房間裡響起三聲各不相同的驚呼。“哇,大哥哥,你長得好漂亮啊!”小孩子的話總是最單純最直接的。
溫蘭也是滿眼的驚豔,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李朋還是那張面癱臉,不過腦袋卻像卡住了一樣,愣是僵在一個方向,目光硬生生地從他臉上錯了開去。
“唉!”肖慕白擺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作不欲多談狀,而後又貌似好奇地關心道,“對了,怎麼沒有看到您先生呢?這外面亂的很,他不會出去了吧?”嘴上雖然這樣問,其實他心裡明白的跟塊玻璃似的。據他這麼多年掃射一眾狐朋狗友老窩,搜刮值錢寶貝的經驗來看,這房子里根本就沒有男人出沒的痕跡。
聞言,溫蘭表情一黯,小女孩原本明快的表情也瞬間蔫了下去,說不出得傷心與委屈。
“不會真的出去了吧?現在外面可是滿大街的怪物啊!”肖慕白作驚訝狀。據他這雙火眼金睛看來,這房子無論地段還是室內的傢俱擺設皆價值不凡,可這女人卻不像什麼女強人的樣子,要麼是老公離婚或死翹留下大筆遺產,要麼就是情婦麼有意思。
溫蘭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我也不是很清楚”,末了,似乎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有些驚慌地問道,“政府之前說一定會將怪物消滅的,應該,應該沒問題的吧?”
“這個照今天的情形來看,可能,可能會費點功夫吧,不過我們都要相信政府不是嗎?這些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嘔!去特